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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坐在灯下整理我从西藏拍回的照片。当翻到一张藏族姑娘的肖像照片时我停下了。一个朋友这样描述她:“像貌清秀灵性与众不同。看着如一朵无尘的野菊般质朴而纯情……”。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她,我不敢这样直白,她对于我的不仅仅是容貌,而是那份感觉。那份至清至纯令我心动,那单纯而显得无助的样子令我心痛……
去年初夏,我又一次踏上了令我魂迁梦绕的雪域高原。不知是由于出发前过度兴奋,还是期待能早些到阿里,所以当大家在参观我早就来过的罗布林卡、大昭寺、布达拉宫等景点时虽然很高兴,但却找不到初次进藏的那份的感觉。
有人说:“再次重逢自是有缘。”。我不知与卓玛是否真的有缘?但却不能把她忘掉。次日上午我们到哲蚌寺参观,下午去八角街购物。途中,周导在车上对大家说:“今天是我们在拉萨的最后一天,大家不要只顾买纪念品,最好买点水果,从明天正式开始我们的阿里之行。今天晚上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换一个饭店吃饭……。”,“哦……!”,大家鼓掌,而我却拉出很长的腔调说:“完……了!”。我发现大家都用很诧异的眼光看着我,我便学着卡西摩多的腔调说:“见不到卓玛了。”,一阵大笑。不知是谁说:“去找她!”,车上开始乱了起来,一个北京的同伴也说: “不要去八角街了,去布达拉找她,我陪你去!……”,这时车开到了布达拉宫广场,藏族大叔把车停到路边回头看着我,“去找卓玛,去找卓玛 !”,大家喊着。在大家的鼓励下,一个同伴陪我跳下了汽车。
我俩在布达拉宫前转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她的影子,我很失望地对同伴说:“找不到她了,嗨,我和卓玛的缘份到此为止。还是买东西准备明天上路吧”。下车前我觉她漂亮、清纯,只想给她再照点片子,但未能再次相见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涩的味道。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她了?买完东西我们打的士回到酒店。一进大门我愣住了,只见十几个同伴正围着卓玛挑选各种小商品。其中一个向我跑来举着手里的一大把东西对我说:“为了把卓玛带来我已经破产了!”,我说:“开发票了吗?给你报销……”,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八角街遇到了卓玛,为了把她带来见我大家都买她的东西还对她说:酒店里还有很多人要买她的东西。我跑回客房,从包里翻出巧克力和一些糖果还有旅行社发的一把小手电一起送给了她。我又给她照了几张像,和她合影,我邀请她和我们一起留在酒店吃饭,她开
始不敢去,后来在大家共同邀请下答应了。
原土地上竟会有如此强烈和深刻的影响力。不知过了多久,我抬起头对卓玛说: “我认你做妹妹可以吗?”,她答应了。
饭后我叫了一辆出租车送她回住处。下车时她拿出“托架”送给了我。我对她说:“下一次再来,我会把照片给你带来……”,卓玛走了,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一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嘀嘀”,出租车的喇叭声把我唤醒。我钻进车里对司机说:“回去”。这时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我手握着托架在茫然中回到了酒店。后来我一直把它带在脖子上,“托架” 成为我的护身符。直到最近在西藏文化展上我终得知于托架的确切来历:藏语“托架”又名“天降石”或“霹雳铁”。实为金属铸造的远古饰佩,西藏民间将此神化,认为是神的法力化作霹雳射神灵于九层地下,并熔化矿石天然成型。多年后其圣物破土而出,佩戴身上可避雷除邪。……
第二天离开了拉萨, 终于开始我的阿里之行。在以后的十几天我用我的眼睛更用我的心去看、去感受让我魂牵梦绕的雪域高原;哪天、那云、那神山圣湖、古格王朝的废墟以及车队在渺无人烟的高愿戈壁上掀起的滚滚烟尘, 还有我的小妹妹卓玛, 至今令我久久不能忘怀。有人说:“如果你没有去过西藏,你就没有见过天和云”。而我的感受不仅如此,那是一块到处都会让你感动,同时你也可以感动别人的高原土地。那里好像就是我的家, 如果确有轮回转世,我相信, 我的前世一定在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