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想去一个地方:那里天蓝、云白、阳光灿烂,与苍天的距离也最近;散布着神山、圣湖、雪域;矗立着金碧辉煌的寺庙、飞舞着五颜六色的经幡、闪烁着永不熄灭的酥油灯——这就是西藏。当听到要参加5月末随广东中旅探访山南——藏文化发源地的时候,只感觉心脏在强烈地撞击着胸腔。这是我还未踏上这片神奇的土地,就已经感受到的“高原反应”……
雪域圣地 藏文化始祖
初进高原,对西藏的印象仅限于拉萨的布达拉宫和大昭寺,可是未曾想到它们都源于山南地区的“雍布拉康”和“桑耶寺”。游览布达拉宫需要大量的文化知识,而且在一个小时内,对于初次接触藏文化的人士可能总是感觉迷迷糊糊,去大昭寺也有同感。那为什么不先去临近的藏文化发源地山南地区做好“铺垫”,何况那里海拔比拉萨还低。
山南有令山南人足以自豪的第一:高地农业文明发展壮大而起的吐蕃王朝便是从这里兴起的,这里有以第一代藏王聂赤赞普,以及为他所修建的藏地第一座宫殿“雍布拉康”;这里以有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墓为代表的唯一一个藏王墓群;第一个佛法僧三宝俱全的寺庙“桑耶寺”落成在山南;第一个佛堂“昌珠寺”建成于此;雅鲁藏布江流经山南,河床立刻开阔起来,形成若干网状水系,在这里孕育了古老的西藏文明和农垦文化。西藏第一块农田“索当”、第一个村庄“雅砻索卡”、 第一部经书邦贡恰加、第一部藏戏巴嘎布等,均诞生在山南。西藏四大神山中有三座神山在山南,即贡嘎甲桑秋布日、桑耶哈布日、泽当贡布日;山南还以两个圣湖——羊卓雍错和拉姆纳错,闻名全西藏。
山南,有着高山一样厚重的历史,有着江水一样恒久的时间。正逢萨嘎达瓦节期间,傍晚时分,只见围绕山南泽当镇贡布日神山转山的藏民,为了一睹神山,净化心灵,义无反顾,踏上转山之路,餐风宿露,一步一磕头,藏民们转着经,一圈一圈、没有止息;一代一代,生生不息……这里蕴涵着一种执著和追求,而这种执著和追求,已成为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
雅鲁藏布江上醉景
我们一行人沿拉萨河谷往西,到了曲水桥后,拉萨河也由眼前无数条支脉组合而成的壮阔的雅鲁藏布江取而代之。过曲水大桥后往东就到了山南雅砻河风景区,这里的松嘎渡口就在雅鲁藏布江边上,这里是通向桑耶寺的唯一渡口,南来北往的人们都通过这一渡口前往目的地。面前的雅鲁藏布江水无语轻流,是如此的宁静和澄澈。难道这就是那条海拔最高,日夜奔流的大江吗?雅鲁藏布江太静、太纯了,安静得像个熟睡的婴儿,没有半点涟漪,倒映着远山近树,让人疑似是在画中。
本想在这里乘坐雅江上最古老的运输工具——牛皮船过江,却发现牛皮船早已无迹可寻,全部由现代化的机械船所取代。我们便和一大帮藏民上了机动船,横渡雅鲁藏布江。此时的雅鲁藏布江还未到丰水季节,河滩纵横,江面根本没法连成一片,船行其中也只能绕来绕去寻找水路,一路上共用了两小时,而据说雨季时候,江面最宽处有4公里,过江也需要一个小时。
开船了,载我们的渡船是轰鸣作响的机动铁壳船,船上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有藏人有汉人,20多人挤挤地坐满一船。在我身后的藏族老人格外的虔诚,当他睁开眼时,露出一张暗沉而风尘仆仆的笑脸,绽放出如酥油茶般醇厚香浓的笑容。
阳光很强烈,不时把手探入江水中,显得格外的凉爽。耳边突然响起了才旦卓玛清亮不羁、带有原始野性的声音:“雪山啊,闪银光,雅鲁藏布江,翻波浪……”高山白云倒映在江水中,加上沙洲上的水鸟……美如画。而船不时激起的波浪,又让这幅美景也波动起来,人就更容易醉了。
藏族小村遇野驴
离开雅鲁藏布江后,我们就驶向哲古草原,哲古草原位于措美县,海拔4600米,是山南地区的主要牧场。随着车子行驶在蜿蜒的路上,从车上远远就能看见一条银链,发现那就是静静地躺卧在雅拉香布山怀抱里的哲古草原。随着车子驶近,我们突然看见一只草狐狸在草地上迅捷的跳跑,不时朝我们的车看看,横穿道路,很快消失在草场中,因而也惊醒了我们因短暂高原反应而迟钝的头脑。慢慢地,我们走近了哲古湖,往湖的深处走,看到一只老鹰,前一刻它还纹丝不动似的驻守在湖边,很是壮观,忽然便呼啦啦扯开双翅共天空浮云起飞,在苍山前面盘旋而去,绝美!
而包围着哲古湖的哲古草原是小家碧玉型的,温情脉脉的。柔软的丝茅草、绿茵茵的芨芨草,成团的骆驼草、飘逸的马兰草,像织锦、像舒展的轻纱,郁郁地覆盖在大地上,恰似美女的睡裙。这里是牛羊放牧的去处,更是野生动物的天堂:远远的地平线上,有一群精灵在跃动,只见它们一扭头一撅肥屁股一溜烟逃掉,原来是藏野驴!
正当我们还在为刚才的发现兴奋时,豪放的藏族牧民又为我们带来温暖,早已搭好帐篷迎接我们。牧人的藏袍发出油亮的光泽,藏靴显得陈旧且溅满泥土,红黑的脸上神态安详,女主人捧着酥油茶,高声歌唱,大家吃着风干的牦牛肉,心里热乎乎的。
之后,我们一路颠簸,绕着雅拉香布雪山,翻越山路,这时一个村庄吸引了我们。从村头望去整个村子古朴超然。一条河水从村庄前绕过,河滩上围起来的是牦牛的栅栏,中间点缀着一小片一小片金黄的油菜。河边有许多藏族小孩,或赤着脚在洗衣服,或驱赶着牛羊,他们的眼睛是如此的纯净,抓住我们的手不放。几支铅笔,就让他们的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西藏山南驴行贴士
住宿:山南地区住宿多集中在泽当镇乃东路上,条件最好的是四星级的泽当饭店。
美食:以川菜为主。当地特色的藏餐有藏鸡、土鸡蛋、雅鲁藏布江鱼、青稞酒和酥油茶、风干肉。
特产:扎囊县敏珠林寺的藏香、加查核桃、唐卡、氆氇、壁毯、藏戏面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