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日早上,下了一夜的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急而密,玉梅笼罩在雨雾中,早饭后,我们坐在屋檐下呆呆着眺望峡谷里雨雾缭绕无限的惆怅,此刻的我们被搁浅在一块木板上进退两难,与世隔绝。如果这场雨下上二三天我们有可能截在这儿,退路多处的塌方处原本就已很难行,雨后的后果更不堪设想。进路就更不可能前面的路飞石塌方已断。虽说惆怅,但也自慰有这么一块安全地带,吃住不成问题,几天没有音信急的是家中亲人。唉!一切只有听天由命,祈祷苍天助我也。
也许是祈祷苍天有灵,中午十一点左右雨停了。向导来了,他和我们商量先带我们从飞石塌方区踏条路走,如过不去返回玉梅明天翻山到扎曲。我们同意,如能平安顺利走过二三百米飞石塌方区何乐而不为呢,不然就这二三百米路我们要翻一整天山路。
从玉梅直接下坡是一段陡坡,路上积水泥泞潮湿,林中植被湿淋淋向身上灌,两边杂草丛生,一路上全是蚂蟥,坡陡我们顾不上身上的蚂蟥迅速下行,下坡就是玉美桥。清理完蚂蟥走过晃晃悠悠的桥,路开始上升穿过一片林子后道路越走越险,小道紧紧贴在峭壁边一脚踏空或滑坠那就帕隆藏布江见了,不少的地段是走架在峭壁边的木桩才能通过,手时不时要扶住峭壁行走。走着走着在必行石崖边小道中间,由于塌方连着道路地段的山体整块地被垂直掀到峡谷底部。向导在断崖口下方岩壁上蹬住侧身拉扶我们,从断崖口爬上小心翼翼地贴在内陷可以落脚之处,再爬到对面路的断崖口上,塌方处是新茬,崖壁上有水有泥很滑落脚点又小不是很牢靠,路的另一边就是绝刃的深渊。上断崖口时,要不是崖壁上有一个比大拇指粗点的树头可抓经住我,有向导也够悬的,向导是个很负责任年青人,协助我们平安走过这段危险地段。
这段路是此行最危险的地段,事后问小川与瘦子“没有向导咱们行吗”?他俩回答干脆“肯定不行”。很快到达更大的塌方滾石区,站在此处5号桥门中桥已清晰的展现在眼前,过了门中桥扎曲近在咫尺,可眼前近一百米塌方望而怯步,潺潺流动的泥浆,崖上时不时飞着石头,这地质的自然景观倒是不多见。向导急于求成,想踏出条路,飞身踏着泥石流向前走,这可急坏了小川扯着嗓子大喊“回来不要命了”,然后自言自语“不能去,不能去说什么也不去了”。如受刺激般嚷道,我和瘦子相视无言。
也许是昨天那场劫难吓破了胆,从膨胀的不雇向导向大山要粮食定走白马狗熊的雄心壮志,到滑坠,到花高额请向导都不走了,一天之内有如此大的变化,感叹呀!自然界隨意一个变幻征服了人。
一句“不去了”结束从扎曲进雅鲁藏布江大拐弯行程,因而这次也就无缘见识世界第一峡谷马蹄形大拐弯的壮观。但此时此刻的我从心底已发誓还要来。
30日从玉梅顺利到达排龙,功劳归于向导。
玉梅村和村里的门巴老人
后记
另一只小苍鼠命丧排龙,可怜的小苍鼠末发挥其能夭折。我们沿318国道经八一到派乡直白村,这里是观南伽巴瓦峰最好的视点,也是徒步“白马狗熊”的起点,在这里我和瘦子与小川分手,他留在直白村考查。我们去拉萨,在拉萨拼车去珠峰。途中饱览了马卡鲁峰、洛子峰、珠峰、卓奥友峰、希夏帮马峰5座海拔8000米以上的雪山的风采,一个字“美”。登上珠峰大本营。最后到达中尼边境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