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捡了不少柴禾,到了营地,扎好营之后,河边的篝火已经点燃。宝队的经验丰富,也体现在他深谙人心,深谙怎样的仪式感会对人心起到怎样的作用。篝火,篝火真是神奇,在某种程度上篝火代表了野营的一种终极仪式。每当篝火点燃的时候,大家的心情便开始慢慢解禁、释放、挥发。
走向篝火的时候,我心里有一点发热,鼻子有一点发酸,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必知道为什么。或许我们这样的一群人,就是为了这旷野而生。
丹增默默地加着柴,海风踱着藏族舞步,满满地缀满天空的繁星,哗哗流淌的河水,微醺的我们,随着音乐晃动。正红格格把酒瓶递给我,阿瑟用他的杯子换走了我的瓶子,小睿和我并排站在一起......火焰的映衬下,女人们的笑容显得那么美丽可亲,男人们的肩膀显得那么坚实温暖。我知道,我们每个人或许都有一肚子的话,却无从说起,所以就无言以对吧,大音希声。
这是错觉吗?究竟白天的我们是真实的,还是夜幕中的我们才是真实的?
次日,自然醒来,煮茶煮面煮咖啡。下河的下河,登山的登山,修车的修车,一派怡然和乐。出了山,船长请了下午饭(三点才进餐),加满油,一路西行,赶着晚霞回到北京,进了城已是灯火绚烂。
马甸告别时,我有点不舍。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渴望某种亲密,却逃避另一种亲密?我们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而我们何时将化作尘土泯灭于大千世界。一切的伤痛,或许都可以化作对这个世界的爱与饶恕。我们要善待自己,也要彼此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