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车队开赴我们此次越野之行的营地白河川。一段盘山路,一段河滩路,阿瑟怕我没底气,主动承担起替我消除紧张情绪的工作,一路上和我就犯罪心理学进行热烈讨论。
讨论着讨论着,忽然不见了前面的车。漆黑山野,刹那间变得前途渺茫,泥泞与水洼,我不知该走哪一边。后面的车也都停了下来,大家都开着大灯试图分辨前路。
“后面跟上来没有?”宝队开始在台子里呼叫。
“没有,我不知道走哪条路?”说完之后,我立刻惹来了宝队那熟悉的数落。
“什么走哪条路,就一条路!”
“哪条是路啊?”我仍不知死活地继续,显然,我的话基本上是属于“没事找抽”了。
“带你们出来,哎......”宝队已经从搓火转变成无奈。
大家七嘴八舌,我开始坐在车上发愣。“小欣,别急,我和拖哥会回去找你们。”正红格格平静的声音从台子里传来,我“脆弱的小心灵”立刻得到了安慰。
“看到我们的搜索灯了吗?”
“没有?”
一分钟后,“看到了吗?”“还是没有。”
又过了两分钟,小嫒突然指着前面说:“看!他们过来了。”
有些微弱的灯光绕过一个弯,在我们眼前晃动着越来越近。
拖哥下车,隔着一段泥堆冲我们喊:“从这里退回去,从右边的水洼过来。”
后面的车逐一倒回去,我是最先误入歧途的,所以要退得最远。海风打着手电,在我车后指挥,“倒!......给油!......不行,再上一点!给油倒!”
车轮卷动着泥点“啪啪”地打到前挡玻璃上,阿弥陀佛,我终于笨手笨脚地把车从泥地里倒了出来。
正要出发,拖哥的车又陷了,推车。幸好不严重,垫了两块石头,进退了两把,推了几下,车就出来了。
当我们第二天正午从这里返回的时候,发现其实道路是没有悬念的。同样的地方,白天与黑夜的判断竟然如天壤之别。当我问宝队是不是因为灯光的照射距离不够而无法看清的时候,宝队用最简练最噎人的话给了我结论:路感不好别怪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