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日,我觉得自己已经睡得够死的了,可是起来看看他们房门依然紧闭,那时候已经是正午十二点过后了。终于熬不住敲醒了他们。
这个交通宾馆,海鸥搞得跟当地人一样带着我们到来,还弄了个VIP价格。只有标准间没有单人房,所以我一个人的房间有两张床,HOHO~~~这一回大爷我终于做了一次有钱人,花一百块钱买了两个铺,睡一个,空一个!
房间墙上挂着慕士塔格的照片,免费观赏。
大家起床以后海鸥带我们去吃饭,晓天看着我坏坏地笑,问他笑什么,他一本正经地说:“你的脸没有洗干净!”我在他的坏笑里照出自己的模样来,昨天下撤的时候,我在快速下奔的时候为了图呼吸畅快扒掉了脸上的面罩,抬头看看反正能见度很差没有日光,侥幸心理地就这么既无防护又无防晒霜地暴露着脸部,不过雪镜挡住了上半张脸,所以到了这天就一张脸半阴半阳的上面白下面黑,还有点火辣辣的。其实我的样子比和尚要好看多啦,他的鼻尖被晒得又黑又掉皮,很有喜剧效果。所以他在这儿呆着的时候找到鞋店弄了块皮革自制了个鼻套扣在眼镜的鼻梁处。这个东西也不是他首创,在慕士塔格上上下下的也看到别人这么套着,戴的人自己不觉得可对面看着的人就是觉得开心,因为那样子滑稽透顶。
这就是塔什库尔干,就这么两条主要的街道,全在这里啦。
那属于它的特质,如同那里的人长长的睫毛深邃的眼睛一样,一眼认出它的土质颜色。
宾馆的院子里停着国际大巴。
没有TAXI,可是偶尔看到它。
在路上看到两个骑单车的HELLO。彼此都一眼看出对方不属于这个县城,笑着打招呼问我们是哪里人,去哪里。我说中国,慕士塔格,他们笑着点头。天气真好,阳光真灿烂,世界真友好,那么简单。
我在这样的树木仰望中突然地想起八一镇的那片树林,想起许多人,那时候我不停地发着短信,说我想你们了,来不及喝刚刚端上来的热汤。
那天的重庆老鸭汤是用来滋补从高山上下来的身体的,可是到下午一问起,五个人当中四个都拉肚子了。那个时候的身体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生活,终于在丰盛的食物里富余的氧气中全都倒下了,吃过午饭继续睡觉。
睡醒以后我和林大哥一起去了医院,他打他的吊针我取我的药。看到没有,挂号费7毛钱。有事没事的,可以来挂挂号。
我是为着一到高山上就容易咳嗽喷嚏容易引发的鼻炎,医生说你现在没事看什么病,我说我一上山就有事。请为我将来的有病看我一下吧。
我在院子里给女孩们拍照,医生三三两两有几个站在门口聊天,院子前庭围栏中开着亮紫色小花,阳光躺在水泥地上,树影斜在白色围墙里面……
那一刻我有些恍惚,已然出离了那个医院,觉得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花开的声音……
很快回来。
听见小女孩的笑声,听见风吹树叶的响声,听见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
那一刻,我开始喜欢这个地方。
那一刻我有些恍惚,已然出离了那个医院,觉得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花开的声音……
很快回来。
听见小女孩的笑声,听见风吹树叶的响声,听见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
那一刻,我开始喜欢这个地方。
给小女孩拍许多照片,再给她们看,听她们开心的笑声。最后她们给我写名字:多来提比给木,夏依达姑丽;巴斯木,最小的叫加木克。
塔什库尔干中心小学,我答应给她们寄照片。给她们地址,叫她们写信给我。在她们,写信不是一件奢侈的事。
塔什库尔干中心小学,我答应给她们寄照片。给她们地址,叫她们写信给我。在她们,写信不是一件奢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