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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秦岭之巅-鳌太重装穿越行记

太白山

[日期:2011-12-08] 来源:绿野  作者:滇东一杰 [字体: ]

近一阵心情出奇得颓废,身边总是发生诸多不顺的事,加上别的原因,所以周末基本没怎么参加户外活动,又凭空添了若干赘肉。有时看着窗外灿烂得要命的阳光,心底却提前感受到了秋风的萧杀寒气。太白是我从未去过却一直想去的地方,国庆长假前夕看到阿三的鳌太英雄贴,不禁怦然心动,于是强迫自己重振抖擞的精气神,燃起心底那丝依旧坚挺的希望之光,出征鳌太,继续我的业余户外生涯。

太白山,海拔3767米,是我国南北气候分水岭秦岭山脉的主峰;与它并肩西望不远的鳌山,海拔3436米,是秦岭山脉的次高峰之一。鳌山和太白山之间有一条天然的行走通道,只是沿途要翻越数座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峰,道路极其艰难,被户外背包客们称为国内最具难度的挑战线路之一。然而,每一个成功走完这段旅程的驴友都被太白的奇特景色和原始风貌所折服。前不久偶然读到这么一句:“太白倜傥,赤壁铿锵。”更增加了太白山的无限魅力,它就像一个才智过人的文武将才,浑身洋溢着秦王朝的威严和大唐盛世的辉煌,屹立在崇山峻岭中央,吸引着来自全国各地的户外爱好者。

这次最终出征鳌太的驴友一共14名,因为节假日车票过于紧张的缘故,仅次于狼和德拉姆要比我们其他12人晚启程半天左右,我们很自然地分成了两个梯队。出发前夕,小熊主动把防潮垫借给了我,白药拿出了珍爱的两款GG背包、崭新的雪套和超轻便的炉头,铭阅还送来了套锅炉具和他独自穿越鳌太时特备的药品百宝箱等物品。众所周知,一般户外自己使用的用品都不舍得轻易外借,所以这些好友的行动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内心无限温暖。而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重装出行,以前都只是局限于两三天的简单行程,也不需要复杂的前期准备工作,很多随身携带的东西都很随意,这次则不同,每个人都必须高度重视,做好一周复杂多变天气下宿营的准备计划,要考虑高原反应和雨雪天气等诸多隐患,因此当把所有的物品塞满背包后我试了试,嗬,真的真的很沉。

 


10月1日,风景最美的太白山。

一到陕西地界后天空就是阴天,汉中平原的土塬上空笼罩着厚厚的云层,这种天气如果不下雨的话会是登山的好天气。下午两点左右,我们按计划到达了本次穿越的起点塘口村。这是秦岭西部脚下的一个纯朴小山村,海拔1700米左右,接近于我家乡的海拔高度。村里十分安静,我们到达之际,正好遇到两名村民被雇做驴队的向导,他们背着简单的行囊,正准备进山呢。村外的田地里种满了大片的包菜和白萝卜,尚未采摘的包菜一个个敞开胸怀,露出层层包裹的卷心菜团,有翠绿色的、也有紫颜色的;成熟的白萝卜则争先恐后地挤出地面,显耀着他们的茁壮身姿。一股山泉水从不远处的大山里滚滚流淌下来,水略有些混浊,几个村民在水边清洗着拔好的白萝卜。

秋日的秦岭一片诱人的色彩,和小五秋日的山林有些相像。长满山坡的树木相继进入叶片变色的时节,有的呈现出鲜艳的红色,有的树木已幻化成满树的黄色,而其他树木则依然保持着碧绿色,红色又可进一步展现为大红、深红,黄色又可分解为浅黄色、金黄色和黄褐色,各种色彩错落有致,形成了一幅天然的水彩画。想到要在这样的自然美景中走过,我心里很是舒坦。

刚走一会,身上就开始闷热起来,于是大伙在路边停下,脱下身上的保暖厚衣服。进入山林,我们便开始了缓慢的爬升,速度并不算慢,强驴们很快就看不见了身影。或许是中午在太白县城吃的羊肉泡馍太饱,加上首次背负85升的大包,我走得不快,不时停在路边歇息,其他驴友也都根据各自的情况随时在沿途进行轻微的休整。就这样,我们一路走走停停,欣赏着迷人的秋色。山林很静,有时可以看到有水流从边上的岩石间流出,有时水会直接沿脚下的道路间渗出。时光走在最后面,他说刚开始不要走那么急,然而没人听他的,所以没多久他就被远远地抛在了后边。

我紧追随着前面队友的步伐。不知走过了多少山坡后,我们赶上了四个来自上海的年轻驴友,其中一个是MM,具体长啥模样没记住,他们介绍自己是他们团队的后队。跟他们闲聊时,一个哥们带着赞赏的语气说:“你们队里的那个MM真是太强了,背着重装包速度还走得飞快。”我猜想他说的是韩韩,便乐了:“那肯定的,她背的包才40升大,沉重的物品又都装到别人包里了,不快才怪呢。”另外一个哥们谈到了他们在西安遭遇黑车的事,说他们是从西安包车直接到塘口,司机是熟人介绍的,可上车后司机提高了要价,最后他们也没办法,只好接受了(我现在记不清他们的包车价格是1500元还是2500元,但确定的是真的被黑了)。后来的行程中我又多次遇到这几个驴友,还记住了一个id叫“喜欢旅行的驴”的哥们。

匆匆告别萍水相逢的上海驴友,我继续追赶前面的队友。周边一带基本没有什么岔路,地面上的路径很明显,道路两旁的树枝上还悬挂着某个Logo叫“纵横山水”的户外组织的指示牌,他们的指示牌做得也很精致,有名片般大小,上面的图标是个横致的啤酒瓶子形状。不知走了多久,我又遇到在村里见过面的一个向导,他正靠着路边的树干上打电话呢。我问了问他前进的方向,他很友好地告诉我前面队友目前大致的方位。

在反复的爬升中,下午的时间过得飞快,天色逐渐趋于傍晚。走到海拔2700米的娅口时,我遇到上海队的另一部分驴友,他们正在山坡上歇息。后来知道那里叫火烧坡。山坡上只有低矮的灌木丛,视野比较开阔,可以清晰地看到周围的景色。这个山坡也是一个适宜扎营的地方,有的地方地势相对平缓,附近还有泉水横坡流过,我记得泉水边有一堆燃尽的灰烬。后面的爬升要容易得多,我简单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便超过他们,不顾疲惫,独自往前面的松林里奔去。

晚上七点左右,我终于赶到既定的2900米海拔的营地。营地人声鼎沸,除我们之外,营地还有另外一拨人马,应该是上海队的前队,他们中有人燃起了篝火,远远地就能听到柴禾燃烧时发出的猎猎声响。阿三他们这时也已经在下方的缓坡上扎好帐篷,开始生火做饭了。在净心大姐的指点下,我在他们帐篷旁边的松树下支好自己的帐,一股脑倒头便睡,肚子倒是不感到饥饿。据说半夜有驴友被我有些搞笑的梦话声惊醒,可惜我不记得梦到啥恐怖内容了,不然可以给他们好好讲讲,吓唬吓唬他们,哈。

 


10月2日,雾雪中登顶螯山山顶。

2900米的营地虽然有点倾斜不平,休息得还算安稳。子夜时分,帐篷外发出簌簌的声音,貌似有小雨,正好我有事不得不出帐一趟,出来一看,天空在悄然飘雪呢,头灯所能照耀之处的山坡上早已一片雪白。不过这点雪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早上八点,我们一行11人按正常进度开始拔营出发,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准备和恶劣的天气作斗争。大家聊起昨夜的趣事,听说时光单独在某处就地扎营了,他会按照自己的速度慢慢行进,让我们不必担心他;而仅次于狼和德拉姆也于昨晚九点开始进山了。

雪实现了水淹没全世界的梦想。眼前的世界一片雪白,松枝上堆积着棉花似的雪球,山坡上到处覆盖着一层厚实的白棉被,天空中还有少许雪花在缓缓飘落,不过能见度要相对差一点,十多米外就白茫茫一片啥都看不清了,可惜没有机会看到周围山峦的景色。巧合对照着GPS在前面带路,他玩GPS很有水平。穿过松树林,没多久就到了盆景园,一片广袤的高山矮灌木丛,这些黑色的灌木丛长得很有规律,在积雪下仍可以看出整齐的树枝,圆圆的灌木丛像有专人修剪过似的。

盆景园之后林木越来越少,最后就变成了完全的高山草甸。我们在雾蒙蒙的雪地里按次行进,前面的队友不时招呼着后面走得慢的队友。很多时候眼前的雪景很类似,让人不免产生是否在原地打转迷路的担忧,苦仁大哥不时查看着手表显示的海拔高度,让我们确信自己是在正确的航迹上。走累了,我就停在路边歇息,饥渴地呼吸着海拔3000米的清新空气,想到临行前各位好友的热情,心底又萌生出新的力量,催促我不断向前。中午时分,我们跃过一片乱石堆,这只是一片普通的石头阵,踩着石头缝里的草垛便可轻巧地跨过,根本没有费多少精力,殊不知这只是后面漫漫石海的铺垫。随着脚下的草甸再次变得相对平缓、草甸之间开始有浅浅的水坑出现时,我们就到达了鳌山顶。鳌山峰顶的标志是一个用木头搭建的导航架,现在已经废弃,只剩一些开始腐朽的木头不规则地倚靠在一起,随时可能倒塌,默默抵御着风霜雪雨的洗礼。大伙在导航架前短暂休息、简单补充了一点食物后,就匆匆离开了。

离开鳌山顶,我们很快踏上了西跑马梁,这时雪慢慢停了。从脚下的路经来判断,我可以感觉到自己是行走在一道平缓的山梁上,山梁也基本都是高山草甸,一路没有遇到太多的石头。走在前面的风若隐不时停下来等我,这让我心头热呼呼的。我对风若隐的了解始于去年初夏的狼八拉穿越,当时他是第一个下山的,用时十小时左右,这个南方口音突出的哥们体力很好,对太白情有独钟,每年都会来太白几次,年初他就约我来太白,这次终于有机会同行。

      沿着西跑马梁行进了一公里多以后,我们到了药王庙。药王庙驻立在一堆巨石之上,是个就地用石块搭建的简易微型佛龛,只是龛中没有任何供奉的塑像,空旷的山梁上突然冒出一堆花岗岩巨石,给人一种神奇的感觉。药王庙也是个常用的宿营地,我们在这里小憩了片刻后,便重新踏上前方的驴途。没走多久我们又遇到类似的一堆巨石阵。下午三点钟左右,我们行走到了麦秸岭附近。麦秸岭是一个很艰难的地段,又称荞麦岭、鲫鱼脊,意为形似荞麦的三角棱山峰,我们要沿着狭窄的只够羚牛行走的羊肠小道爬升到峰顶。在这里,我们遇到了别的队伍的驴友,经过众人的反复踩踏,小道上的积雪早已消失殆尽,湿漉漉的地面异常泥泞。在雾天的掩护下,我们专注地盯着脚下的道路稳步前进,我自己的感觉是麦秸岭很一般,走起来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越过围绕着山峰的石海,我们就攀爬到麦秸岭峰顶,历时一个多小时。走了一天,身体开始发出疲惫的警示信号,这时天色也开始有了黯淡的迹象,在麦秸岭峰顶聚齐所有队员后,我们跟着巧合的轨迹有序下撤,别队的驴友也跟着我们一同下撤,他们的目的地和我们一致,都是前方的水窝子营地。在茫茫的雪雾中,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紧紧跟随着。

下午六点左右,我们顺利到了半山坳的水窝子,水窝子是一个稍低的缓坡,四周的山正好挡住了上方吹来的寒风,这里流淌着干净可口的山泉水,水量充沛,已经有好多驴友在水源附近扎营了。数十顶帐篷在白色的雪地里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芒,营地一片嘈杂。我和风若隐勉强找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顶着夜晚降温后的寒气快速把帐篷支好,周六扎在了我们下方。我们的隔壁是两个来自咸阳的本地驴友,操着地道的陕西口音,他们又是煮泡面、又是喝油茶,两个炉灶忙得不亦乐乎;不远处还传来强烈的川渝方言。我和风若隐围坐在他的帐内,用他的反应堆炉子煮了点面吃,汤面的味道一般,但两人吃得都很带劲。这一天,要是没有GPS,肯定会迷路;遗憾的是大部分时间都在雾气中走过,不知道周围是啥风景。后来才知道,石海遍布秦岭的大小山脉,是秦岭的一大特色,那是第四纪冰川的遗迹,多半自然堆积在半山腰和山顶。此外,据说有驴友在营地见到了一个叫踏雪的MM,这个来自西安的踏雪出奇之处是她曾独自在秦岭山中穿行了22天后被成功救援,真是生猛的当代个性新女性啊,呵呵。

 


10月3日,冰天雪地过石海。

经过一夜的低温,前一日的落雪绝大部分都已凝结成硬板的冰块。然而早上我们起床时,已经有别的队伍陆续拔营开路了,看样子大家都对冰雪中穿越秦岭充满信心。昨晚和风若隐抖抖索索地挤在他帐内吃面的时候,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等高线地图,向我介绍了前两日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并向我演示了今后几天要走过的航点。今天的计划行程是十公里,据说要行走九个小时左右,足见难走之极,我们要依次走过飞机梁、梁一、梁二和梁三几个高大的山峰、山梁。

今天的能见度没昨天好,返回山梁我们就立即遭遇巨大的石海。更坏的是,今天的石海与前一日行走下来时有些不同,积雪都已凝结成冰,因此我们都走得十分谨慎,尽可能看着前面队友的脚印走。一路上,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驴友,因此这一天也是遭遇全国驴友最多的一天。大伙集体出发,沿途因遇到的岩石翻越难度不同自动分开、自动集中。

一路手脚并用攀爬地到达山梁之上,后面又相继碰到不同程度的石海。这些石头很自然地堆积在一起,错落有致,风吹不倒、雨淋不塌,迎着骄阳、顶着冰雪,呈现着后冰川时代的沧桑和亘古;它们犹如鳌太的心脏、肌肉乃至五脏六腑,赤裸裸地横在天地之间,站在石海中央,很自然地就有一种莫名的茫然感。整个上午我们都是在飞机梁上行走,飞机梁有的地段相对较宽,有的地段较为狭窄,不过总体说起来山势的起伏还算平缓。每个人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又背着沉重的背包,不走到近前很难认出是谁。走在山梁上,耳边可以明显感受到有风吹来,头顶又开始飘落起零散的雪花,所以我们不敢过多停留,因为站着不动时间一久会更加寒冷。周围没被人为践踏过的雪花透着一种冷峻的美,晶莹剔透、洁白可爱。在风的吹拂下,新降落的雪花缓缓地沿着地面凝结成冰。脚下的枯草也躲不过风的肆虐,随着冰的逐渐凝结枯草也都变成了白色的冰刀,足有10多厘米长、4-5厘米宽,好象从雪地中长出的植物新品种;就连沿途的石头上也开始“长出”冰块,这些冰块不是前一夜降落在石头表面的雪花,而是在风的吹拂下硬生生地沿着石壁一侧新凝结的冰块,冰块的分布很有层次,一块块的有手指般大小,紧紧贴着石壁,用手使劲掰都不容易掰下。直到中午时分,随着山梁走势的缓慢下降,沿途才出现了少许低矮的落叶松,松树普遍不高,只有两三米高左右;枯黄的松针仍在自由地随心脱落,松枝上的积雪也已凝结成坚硬的雪块,因此风没有办法把它轻易吹落。

我把包扔下坐在松枝下,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跟着两名东北哥们开始攀爬梁一峰,这两位哥们坦言很习惯这种寒冷的冰雪天,但鳌太的高海拔是他们以前没经历过的。梁一峰属于那种陡升陡降的山峰,我记得刚开始时是在山梁的右侧行走,不知不觉又拐到了山梁的左侧。几个驴友躲在岩石背后煮起了热水。从梁一峰顶下降时还要经历一小段异常泥泞、湿滑的陡崖,胆小的人站在那里估计腿会发软。站在陡崖边排队时,上海队的领队拿出一张大型油印彩色地图铺开,对照着GPS的航点确认我们的具体所在位置,十分精确。轮到我下降时,前面下去的陌生驴友友好地帮我把手杖接住,并在下方耐心地指点着我踏脚的地方。

梁二峰的爬升相对要容易些,我跟着前面的驴友们一起行进,虽然跟他们素不相识,但我很放心。近期网络上开始出现一些陌生骗子的可恶伎俩,还好户外的天空还如周围的白雪一样干净,希望它能长久地保持下去。一个哥们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黑芝麻糊,直接倒进口中,我突然觉得这也不乏是一种补充体力的好方法。从梁二峰顶往下走时,上海队一个穿蓝色冲锋衣的哥们不幸摔倒在地,摔掉了假牙,还把鼻子弄出血了。于是,同行的队友们赶紧围住他,大伙尝试着帮他减轻痛苦,用雪敷在他的额头,挡风的为他阻挡住从山梁那边袭来的寒风,带药的赶紧取出药片让他服用。我属于挡风的那组人。虽说只是简单的出鼻血,但在这么极端严酷的天气下,他还是疼痛得流出了泪水。最后,大伙又让他躺到附近的岩石上休息,直到他鼻血完全止住、缓和一阵后才又前行。在最后一天下山乘坐缆车时,我又看到这位受伤的哥们欢蹦乱跳地出现在等候缆车的人流里,心里很是安慰,这是后话。

梁三峰是一条比较缓和的山梁,上攀时的位置要陡一些,下降就轻松了。下午四点多,我们进入了梁三峰的松树林,看见松树林我心里又开始高兴起来,有松树生长说明海拔高度又开始明显下降了。这里的松树林比中午遇到的要高得多,松树林的面积分布也极为广阔,一眼望不到边际,有些松树已经完全死亡,有的刚开始发出新的嫩枝,新陈代谢层次分明。走在我前面的还是上海队的一哥们,听口音起初还以为他是广西人,他纠正我说自己是福建人,坐在树下休息时,他说他们的队伍是上海一个哥们发起的,队员来自全国各地,最北边的来自黑龙江(应该是前面我遇到的那两位),他自己是最南边的,网上报名后统一在西安集合,大部分驴友都是首次同行。很高兴他们能组成这么一队壮观的人马,特别是当我回想起那个流鼻血的哥们时,其他驴友的拳拳热心和积极援手又一次把我深深打动。走在松树林中,虽然感受不到风的寒冷,但在艰难的行走中又度过了大半天时光,体力逐渐疲乏,所以我只想早点到达树林外的营地休息,然而松树林的道路似乎有意和我们作对似的,超级漫长,走得有些让人崩溃,我和那个福建哥们相互鼓励着前行。最后,指针划过下午六点的时候,我们终于走出了松树林,到达海拔2800的营地。

这一天的雪下的很随意,想下的时候就飘落几片,不想下的时候就悄然停止。2800米的营地较为开阔,好几支不同的队伍混居在一起。我循声找到自己的队友,他们都已经开始做饭了。当我开始支帐时,天空又飘起了轻柔的雪花,而且阵势不断加大,不一会儿帐篷上就有厚厚的积雪自动抖落。雪花一飘就是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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