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和Cory之间会产生一些误解。当必须确定的做某些事时,他却以另外一种方式思考。有时候还不错,就像我掉入冰缝那次,当时他正在收集没用的绳子;有时却会有些问题。总之我们之前从没在一起攀登过还没那么默契。
“从壁架绕过去”,日益增大的狂风中我在上面的岩石上冲他大喊,并用手指给他方向,“把绳子放在石头下面”。“
“哪里?” Cory问道,我急得开始说俄语。
“我听不明白。你的英语还不能把攀登路线表达好。”
我们设法在夜幕来临前完成。然后这个生气的美国人被困在了上面,没法横穿,系上绳索保护的Simone和我跟在他后面,很震惊。由于寒冷,我们都反应很慢,有点愚钝,我们被包围在高海拔地带,稀薄的空气使最简单的移动都变得很困难。在到山脊前,我开始领攀我们这支疯狂的国际冬攀队伍。我们必须穿过去,因为岩石后面可能就是“天气窗口”了。
转过这道弯之后我们必须在风中找到藏匿的地方,休息下。接下来的路上,令人高兴的是前面的积雪和冻冰没有想象的那么坚硬,是一个粒雪的斜坡,雪是一段段的,所以我们攀登起来没那么困难,没耗费太多能量和时间。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我心中会充满疑虑,情绪起伏很大:从完全的绝望到疯狂的兴奋。“我们不能攀了,那肯定有冰”。“已经到了7800米了,我们达到目标了。”“哇,还有200多米垂直距离…..我会死在这的…。”“不害怕,战士!”“从这我们怎么下去呢?太危险了!”“冲啊”!
我们一起前进,Simone常常停下来喘气,Cory等着他,而我则像远处的雾气望去,试图记住这条路线的细节。我的朋友此时望着我,这个经验丰富的男人很平静。一切还好。
当然,我们还必须花费两倍时间来努力攀登,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发现了山脊上红色的绳子,朝Simone和Cory扔了下来。我继续沿着某人的痕迹向上攀登,直到顶峰。我兴奋极了-这是我10年前留下的攀登印迹,28岁时留下的帮助了现在的我。我感到年轻的血液在身体中流淌,就像火,身体像充满了能量。后来我让自己慢慢的平静下来,狂风夹着碎石肆意的刮着。
到达最高点后,我向着太阳举起手,沉浸在阳光照耀下。片刻后,笑了起来。峰顶就像令人难以置信的冰水晶,又像蓝色的冰冻闪电,“一切结束了,我来到了这里。”
接着我的朋友们也到了,我帮他们拍下了这一刻。Simone跪在了地上,面向蓝天和地面之间的山脊,他哭了。Cory也几近哭了,看着蓝天,紧紧的拥抱住Simone。而我灵魂似乎呆在一边,看着我们三个人,就像我不是其中一员,就像来自过去的一个观众--那个只有28岁的我。
关于Denis Urubko(第18位完攀14座8000米的登山家)
1973年7月29日,Denis Urubko生于俄罗斯的北高加索地区,1990年后移居哈萨克斯坦,目前和家人居住在哈萨克斯坦前首都阿拉木图。Urubko的人生经历可谓丰富,他曾是哈军队中央体育俱乐部的专业运动员,后学过表演,还当过摄影师,曾因42天内连攀前苏联境内5座7000米雪山而获得“Snow Leopard”雪豹大奖。卓越的攀登成绩使他连续4年(1998、1999、2000、2001)荣获哈萨克最优秀登山家的称号,连续3年(1997、1998、1999)赢得Amangeldy峰(海拔3999米)速攀冠军称号。2006年9月14日,又以3小时55分58秒速攀厄尔布鲁士山(高加索山脉最高峰),创造了该峰速攀纪录(选择的是Azau 路线)。
从90年开始登山,迄今为止36岁的Denis Urubko已经完成了近1500次有难度的攀登活动,其中包括32次“高质量的攀登”(苏联标准),5次6000米级山峰,10次7000米级山峰,17次登顶8000米以上山峰攀登及34次solo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