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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冲击抗耐峡谷] 二·无法接应

[日期:2007-06-01] 来源:《雅鲁藏布江漂流历险记》  作者: [字体: ]
  两台破车直到晚上也没修好。在萨嘎那个水葬台边的营地,我们又呆了一夜,次日才上了路。我和黎文坐张超的大解放。现在回想起来,这大半年在世界海拔最高的大河雅鲁藏布江的苦难漂流,收获之一便是黎文改变了我对广东人长达10年的成见。

  20世纪80年代末,少年的我赶时髦,弃学经商奔广州淘金,刚下火车就丢失全部家当2000元。那时,人民币比现在还坚挺,2000元对于我绝 对是个天文数字。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只有浪迹街头,在广州、海南胡混,差点入了“黑道”,从此便对说粤语者皆无好感。不堪回首啊!不说也罢。

  此番黎文一到“雅漂队”,我瞅着他那典型的广东人嘴脸便不舒服,但“雅漂”先“官办”后“民间”,出发时就没几个记者了,我们不得不资源共享。一来二去,我和黎文不知不觉住进了同一顶帐篷,开始无话不谈,成了好朋友。我们的另一个广东队员胡亦丹,也给我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大家也是同样的看法。很快,胡亦丹在我们“雅漂队”也有了个昵称——“胡一刀”。

  “胡一刀”,27岁,属广东白领,可能因旅游“高烧”太过,而成为大龄未婚青年,已经基本跑遍了华夏大地,还参加过“穿越罗布泊”之类的活动,此行西藏是他周游全国的最后一个省份。5月,他在《西藏旅游》看到广告报名参加“极地之路——’98中国雅漂探险旅行团”后,交了17000元人民币的团费成行。“梦幻之旅”完结后,“雅漂旅行团”也就只有他这唯一的“协漂”队员了。“胡一刀”与我们同样的感觉,也没有想到此行会这样艰苦。本来,他只是想走走川藏线、看看阿里、看看漂流是怎么回事,结果,“豪华旅游”阴差阳错弄成了真正的探险。特别是自从拉萨出发以来,他更不可能谈什么旅行团不旅行团的待遇了,默默地与我们成了“自己人”。实际上,自从他毫不犹豫在我们脱离“组委会”的声明上签了字,签署了我们“雅漂队”的“生死文书”以后,我们大家包括“胡一刀”自己,事实上都把他认同为“雅漂”的一员了,只是他最后因为确实特殊的原因提前离队了。

  司机张超这小子也是非常有意思,绝对是个好兄弟。我们“雅漂队”租用他的车,一路上,事情屡次变故,这小子每每“雄起”。那次关键时刻的“起义”,正是张超压抑不住激愤,率先向“组委会”发难,他完全忘了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他将要面临着巨大的经济难题。队伍的经济状况他一清二楚。“生死文书”他也是毫不犹豫抢着签了。他说:“人,总还是要做一些钱之外的事情吧!”事实上,直到“雅漂”结束以后一两年了,张超还是“雅漂队”最大的债主之一,我们还欠他数万元的租车费,没有着落。

  谈笑间,我们的大解放车很快超过了那台三菱越野。超车时没在意,还有点赛跑似的洋洋自得。我们的原定计划是伺机沿江接应,先赶到桑桑,看看能不能靠近江边。到了,一打听,根本没路。只好再往前到昂仁县的卡嘎再说了。在桑桑却一直等不到后面的那台三菱越野。我和黎文按计划采访了兵站,办完了种种杂事,在空空荡荡的街上溜达到心里发了毛,一直到半夜,却还是不见三菱越野上来。

  终于,夜里11点多,罗凯搭了个便车赶来报信。原来,那台三菱越野车油路、电路都出了问题。最糟糕的是,油漏光了,我们超车没多远他们就趴了窝。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解放车回去拖。只有先拖到桑桑再说了。可是,这时这破解放车也已经坏了三个轮胎,夜里温度又太低,根本打不着火。

  直到第二天下午,我们才在军方的帮助下,在物资奇缺的桑桑花160元买到了30升汽油,好不容易终于拦到了一便车,急忙送汽油救他们。没走10公里,却见那辆车喘着粗气冒着黑烟,轰轰隆隆开过来了。原来,他们跑到一个道班弄到了一些汽油,曾经自己造过土飞机并飞上了天的老林,想出了个绝招,把车子开起来了。

  老林的这个绝招一直让我提心吊胆。桑桑以后的行程基本就是这样的,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手里捧着一个塑料汽油壶,壶里伸出一根管子直接给汽车的不知是化油器还是滤清器之类的玩意供油。尽管老林开得小心翼翼,但路实在太烂了,车子总是颠得东倒西歪。虽然我用棉纱仔细塞了桶口,但还是油花四溅,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汽油味儿。这一路上,我自然是打死也不敢抽烟了,一直祈祷着可别把汽油颠着火或者爆炸,那我们可就全部自焚了。就这样,车子走不了几公里,还是要发莫名其妙的脾气,总之,这段路苦不堪言,直到9月25日,我们才赶到拉孜。

  本来,从地图上看,到昂仁县卡嘎以后有一条路可以通到雅鲁藏布江边。一打听,当地人说去那儿只有“马道”前往,平常汽车都很难开进去,今年的洪水,又把这条本来只能跑马的道路冲得七零八落。我们还是冲动地想冒险一试的,但是,昂仁也是没有办法修车。一商量,理智下来,这段“马道”,就是好车子冒险都很难过去,更别说我们这两台破车了。我们进去要是陷住了进退不能,反而需要别人救,更为不妥。只好放弃。再说,卡嘎往下53公里就是拉孜,相对而言,拉孜是中尼国际公路和新藏公路的交汇点,要繁华得多,修好车子的希望自然也大得多,只好先到拉孜再说了。

  抵达拉孜后,我们在县城几公里外的雅鲁藏布江大桥边扎下了接应营地。

  我们接应队员与江上的“十二人敢死队”无法联络,一切消息全部断绝。抗耐峡谷又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这一路下来,即使是当地人也都说从来没有到过,说不清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们心急如焚,但也只能束手无策地死等。

  告别漂流,坐上汽车颠簸着奔向拉孜的这一路上,我们很多次互相争论过到底抗耐峡谷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凶险,当然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占上风的意见是不会出事,这一段的海拔毕竟还是4000多米呀,从一般的地貌常识看,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是,我们一路下来,顺着雅鲁藏布江上游较大的一条支流多雄藏布的沿江公路行驶,注视着这条碧蓝得令人心醉的河流,心里的担忧又再度涌起。多雄藏布沿岸竟然是高山峡谷,而且从绝壁掉下很多岩块在河道中形成礁石,造成了许多险滩。那么,距多雄藏布不到50公里,且地质结构类似的雅鲁藏布江抗耐峡谷很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天保佑!”大家只能暗暗为江上的队友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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