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昌这座城市中生活着这样一群人,平时他们或者在学习、深造,或者在高楼大厦里为生活打拼,但只要一有闲暇,他们便会脱去正装,穿上休闲或嘻哈风格的衣服,或脚踩滑轮、滑板,或纵跳跑酷,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丈量着城市的距离。走近他们身边,倾听他们的故事,欣赏追求极限的生活方式,那是离开现实生活的另一个世界。
我们早已不在乎
大学毕业不久的彭明明迷上跑酷始于电影《企业战士》,起初他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些人真的是在高楼间飞翔。但相信之后,他便深深地陷了进去。为了下载到最新的跑酷视频,他甚至“翻墙”到国外网站。
想起刚开始的时候,由于找不到场地,还在读大二的彭明明就在学校的双杠上练习基本动作,但双杠大部分位置已经被别人的被子占领,他只好利用很小的空间重复着“猫挂”、“反抓墙”,从身旁走过的校友全是诧异的眼神,仿佛在看“火星人”。
很多极限运动爱好者在练习之初时,遭遇不解和白眼是家常便饭。杨柳是南昌某大学大三的学生,在高中时爱上轮滑,到了大学时,好不容易凑齐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想成立个轮滑社,但学校就是不同意,还斥之为“不务正业”。经过不断努力,今年上半年,学校轮滑社终于成立。
“我们把极限运动视为一种生活方式,和其他人的生活方式没什么不同,我们在不干扰他人的情况下寻找自己的快乐,别人怎么看,我们早已经不在乎了。”玩了3年滑板的涂祺翔说。
“极限”
就是无极限
一堵3米高的墙横在训练场中间,记者正苦思从哪里绕过去时,彭明明就如一阵风从记者身边掠过,单脚一点墙体,另一只脚已踩上墙头。“你从下面的洞钻过来吧。”彭明明大笑起来。
走近彭明明身边,他撸起袖子露出的一段小臂上,很多细细的疤痕。“这是练习留下的记忆,就像年轮一样,时间越长印记越多。”彭明明说。
滑板爱好者。
极限运动存在一定的危险性是众所周知的。南昌速行风跑酷队队长黄军说,当初练跑酷没多久就骨折过,家里死活不同意他再练了,但他还是坚持和家里人沟通,最后终于获得家人的同意。“速行风”也从当初的几个人发展到现在的几十人,在南昌跑酷圈内小有名气,提到黄军的外号“风子”,也是有很多人点头的。
从最基本的动作,到逐渐加大难度,再到高难动作,其间少不了磕碰受伤。但在这些接受采访的跑酷、轮滑、滑板等极限运动爱好者眼里,这同样是一种磨炼,扛过去才能超越自己。“其实挑战越来越高的难度动作,并不是要炫耀什么,而真的想超越目前的自己,极限运动,我觉得是‘无极限’运动。”黄军说。
现在读大三的罗维两年前爱上了滑板,但在哪里训练是让他非常头痛的问题。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游击队员,空闲时就在城市里游走,寻找适合训练的场地。
黄军的“速行风”每周末都会在洪都公园训练,但这也是他们找了很久才固定下来的场地。更多的极限运动爱好者都建立了QQ群,将分散在各个区的玩伴聚拢起来,哪有更好的训练场地,到了时间便一起去。
涂祺翔说,他们一般会在各个广场和一些高校玩。但很多时候城管或保安就会上来阻止,有些广场根本不让滑。南昌建了一个极限运动场地,但是离市区太远,很多滑手去那边都不太方便,而且经常不开放。
在大多数人眼里,不少极限运动项目是为“疯子”设立的,他们都不是正常人,其中就包括跑酷。但在采访中,除了性格稍微张扬些,记者并未发现这些极限运动爱好者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黄军说,除了周末玩跑酷外,平时自己从事销售工作,和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
彭明明的玩伴里,多数都是在读的大学生,李元海更是电力传动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在他们眼里,跑酷完全是一种生活方式,帮助他们学会忍耐、坚持、突破。
涂祺翔不仅是滑板爱好者,自己还开了一家专门出售滑板的网店。当初开网店只是为了赚点生活费,但现在他有了更多的想法,“开了一段时间网店后,我发现南昌的滑板爱好者越来越多,大家都有同样的爱好和困惑,所以我会用赚到的钱去组织一些活动,让越来越多的人理解滑板运动,理解极限运动。”涂祺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