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成都、北京、重庆、磐安、四平、西安、乌鲁木齐、遵义……
这些是她们出生的地方,与生俱来就赋予了她们不一样的性格,或安静,或倔强,或火辣,或坚韧,或优雅脱俗,或质朴淡然。
突然聚焦的镜头和镁光灯,让她们措手不及。于是,有“丑闻”曝光,绯闻也一件接着一件,同性恋、堕胎、贿赂,背后还有财团、公子哥和演艺圈大腕儿……其实,她们看到歌迷送来的一大堆零食换住处时 带不走,还会伤心得掉眼泪；看到随身带着当枕头的玩具熊身上破了个小洞还盘算着一会儿练完歌一定回宾馆把它缝好；两个人一起给几百份宣传海报签名签到手酸,为了不无聊,还会比赛谁签得最快……
就在那些地方和离开那些地方的日子,她们经历了很多,很多我们都无从知晓,但却远没我们想象中复杂。
尚雯婕——上海
石库门走出的灰姑娘
决赛前拍定妆照时,尚雯婕没做头发,没涂口红、睫毛膏,更不要说腮红,被强按下来化妆。化好后,她举起小镜子照照,然后腼腆地笑了：“朋友们到长沙来看我,她们说,我的眼睛告诉她们,尚雯婕没有变,还是那个3个月前的尚雯婕,这让我非常骄傲。”
老上海弄堂的大门是用石头包着的,老上海人管这叫石库门。石头包着的不只有门,还有弄堂里邻里间浓浓的亲情,走道里追逐着的小鬼们的快乐童年,和躲在角落里的小女孩的梦。
尚雯婕说她小时候,上海还到处都是这种风格的建筑,可后来都拆迁了,一起玩大的小伙伴也被迫要分开。
虽然一直是父母眼里的乖小囡,可按她自己的话说,她是上海人嘴中的闷皮,皮到骨子里还不表现出来的那种。就像小时候经常半夜跑到弄堂里去,跟小伙伴一起躲在角落里听被遗弃的小猫的叫声,有一次循着叫声还真被他们找到一只,就被她领养回家。这一次,她又闷皮了一回,为了改变按部就班的生活,为了自己小时候的梦,她背着爸妈跑去做了“超女”。
三个赛区的辗转与坚持,淡定的台风和摄人魂魄的后脑发音,每一次出场都让人惊喜不已的进步,以及最后神话般以高达500万的票选成为年度冠军！这些不管被赋予到她的哪一种身份上——出生在闸北家境贫寒的平民少女,复旦大学法语系的高材生,还是上海外企享受高薪的白领——尚雯婕都无疑在这个秋天颠覆了所有正常思维方式与传统观念。
可看得出,她还没做好什么准备,还一直在回避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这个事实,她远不如上一届冠军李宇春拥有与生俱来的星范儿,即使她现在已经成为2006年最幸福的女孩,看起来却还是像一个刚从写字楼里下班的小白领。
一如她从不讳言自己来自闸北的弄堂,而小学三年级搬进大楼前的弄堂里的时光,则是她这一生最无忧无虑的日子。说起小时候,她的眼睛才放出光,“整天不是跟父母在一起,就是跟小伙伴在一起,大人们进进出出的,我们就大声叫‘阿公好’、‘阿婆好’,然后阿公阿婆煮好东西就会叫我们过去吃……”
尚雯婕出生的闸北,是上海人眼中的“下只角”,她听惯了火车的汽笛声,看惯了棚户区的暗暗灯光。所以她说,自己不适合徐家汇。就像在法国实习时,她更喜欢安逸的小城南特,而非熙熙攘攘的巴黎。“可能是物极必反吧,刚开始觉得这么多高楼大厦,很新鲜很高科技,慢慢地就被卷进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群里,卷进快节奏的生活里,时间久了就会觉得千篇一律,很腻很乏味,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性格。”
她吐吐舌头(这是她最顽皮的招牌动作了)说：“其实你们不知道,我每一次去机场路过上海的郊区,总会经过一大片田,绿油油的,还有两头牛在那里走,心里就好向往能再那旁边盖座小房子住进去,也不用非有牛啦,有片田就可以了,门口再有两棵大树,平时种种田,大部分时间在门口晒太阳,看着我的小猫……”一阵尴尬后大家一起笑,“原来我适合过老年人的生活啊！”
谭维维——成都
喝喝茶,唱唱歌
对于一种悠闲得近似慵懒的生活,谭维维有着固执的偏爱。成都于她,无疑是再适合不过的地方。
“成都这个城市超休闲,”在她看来,一个大城市,人们甚至大多数年轻人,除了喝茶聊天,就是吃火锅打麻将,再不然就是泡酒吧看电影,“到底有没有人在上班？”这一度成为困惑她许久的问题。那时候,维维只有16岁,因为考上了四川音乐学院,才从自贡老家来到成都。
“我家乡的那个小镇叫永年,很小很小,用5分钟就可以走完。”她一直强调,“永年”就是永远年轻的意思,“一定要告诉大家,永年是个很美的地方,不是那种绚丽的美,而是麦田、池塘、茶馆和钓鱼的老人拼凑在一起的那种舒服的美。”
16岁之前,从来没去过城市的维维,最喜欢在家乡的小路上晃来晃去,盘算着再过几年,就去弄辆货车开,还可以再开家小餐馆,自己下厨做拿手的小菜,这样维持生计总是没问题了,嫁个疼自己的老实人,生个可爱的孩子……维维说,如果不是因为考上大学,她的日子肯定就要那样过下去了,“其实那样也挺好的,那样的生活我也愿意过,真的,就像我曾经的那些姐妹,我已经是她们孩子的干妈了,她们也很幸福。”
1998年,川音把这个刚刚失去父爱的乡下女孩带到了成都。“我喜欢川菜,喜欢四川火锅,哎呀,已经好久没吃过了,想死了……”8年之后,成都已经像四川火锅一样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说实话,在成都呆久了,真的是不习惯其他地方了,因为不需要再奋斗了啊,那样生活就已经很好了啊……”可四年看似平静悠闲的大学生活,她还是靠自己在酒吧唱歌还上了因为上大学所欠下的几万块贷款。成都的慵懒并没有拖住她的脚步。
因为害怕孤单,她把自己的生活规划得很严密：60%的时间要和朋友相处,20%是留给家人,15%要和朋友与另一半同时在一起,因为她固执地坚持自己的另一半一定要和自己的朋友能玩到一起,才是合格的另一半,而剩下5%才是一个人,是用来看电视和睡觉的。
也可能正是因为不想孤单,想跟更多人在一起,于是她站到了一个又一个的舞台上：从校园音乐剧的女一号到四川省十佳歌手,从国际音乐节到骄子音乐厅的个唱,从热播剧的女主角到青歌赛的优秀奖,从金唱片最佳新人到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金色殿堂。但即便是现在自信满满站到超女的舞台上,维维还是和夏青老师嘴里的一个样,“她是个傻大姐,没什么心眼的,如果别人把事情都给她安排了,她正好乐得清闲,绝不会再去多想了。”
“我这样的性子,成都最适合我了,我一定得回成都去生活！”只不过,最好能再多拥有一辆路虎越野车,好去那些她一直向往的地方,这是她觉得自己唯一奢侈一点的想法,“只有这样才不枉费我10年的驾龄呀！还有,就是最好还能像以前一样一年跑好多趟藏区,能没心没肺的饿了就吃火锅,困了就蒙头大睡,能和朋友在一起,能唱自己喜欢的歌……”
刘力扬——北京
北京本色
皇城根儿底下长大的刘力扬,兼备李宇春的俊朗外形与安静时北京大家闺秀的柔美,而老天的格外眷顾,还多给了她美貌之外的智慧。
“看你表演,就像在看一个发光的明星表演。”
“我接触过这么多的明星,你这类的是很罕见的。”
“像你这种气质的明星,在台湾要好几年才出现一个。”
蔡康永关于美貌与智慧的一连串赞美,刘力扬说当时差点把站在台上的她砸晕了,“呵呵……”一边说她一边爽朗地笑,“就是他光说美貌了,我唱的歌他可能记不住,这个,这个让我难受了好半天。”
在蔡康永眼中,刘力扬无疑是个气质美女。这个在北京军队大院长大的女孩,所特有的北京女孩的大气,是小家碧玉的江南女子,性感泼辣的川妹子所无法比拟的。
有人说北京人的优越感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无论贫富贵贱,更何况刘力扬还拥有殷实的家境和良好的教育背景。不管是大二时独自一人到英伦求学,还是后来毅然放弃高薪的外企工作南下深圳进入自己深爱的电视领域,乃至现在毅然因为“想唱就唱”的简单理由,而不顾自己没有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的背景走上“超级女声”的舞台,甚至面对尴尬的分组与pk,皇城根儿出来的她都像评委春晓说的一样,她身上独特的王者气息,让她即使站在人堆里,你也可以很快发现她正在发光。
不过在刘力扬面前,你千万不能说北京不好。“超女”越到后面,北方女孩就越少,刘力扬的独特个性和气质就越明显的体现出来,可当南方女孩们在那里七嘴八舌抱怨北京风沙大、不方便、不包容时,刘力扬就成了最“小气”的一个,她会很严肃地说：“跟南方大城市比起来,北京是有些不方便,可那是因为气候原因嘛,北京城大人多,管理起来也不容易,北京人很随和也很豪爽的,特别是北京的文化,是最有包容性的一个,天南海北的人都可以来这里安身立命！”
刘力扬的出现让不少人想起了李宇春,瘦高的身材、帅气的外表、淡定的台风、简洁的短发……所有这些一度困扰着刘力扬,她开始努力寻找自己和李宇春的不同之处。不过,最后她放弃了,“我比春春还大呢,下次见到她,我一定要冲她大声咆哮‘干嘛学我？’哈哈……”
艾梦萌——重庆
麻辣烫小孩儿
她总是在不该下台的时候,固执得转过身向后台走去,任凭李湘怎么叫也不回头。“哆啦爱梦”们就总是猜测,他们的小可爱那时在想些什么,是在难过还是在感动……
给艾梦萌的评价,更多都是与“小”字沾边的：舞台上的小精灵,舞台下的小可爱,甚至遭遇挫折时的小可怜。
这个重庆女娃儿,在13岁离开家乡之前,还以为所有的城市都是像她家一样到处是斜斜的坡与仄仄的台阶。就在湖南台演播大厅旁边的化妆间里,她蹦蹦跳跳的给大家比划：重庆的司机技术一流好,再陡的坡也能稳稳当当地爬上去；重庆的楼房是这样依着山坡建的,比如12层的楼房,它就在7层再开一个门,那些住7层以上的人从外面的坡下来可以直接走这个门进去,省下了电梯呢……
四强赛之前,节目组把大家拉到外面寻找一处类似家乡的地方拍摄vcr,可节目组帮萌萌找到的坡,萌萌怎么都不满意,“重庆的坡比这里陡多啦！”她说,从她家到学校有一条好长的坡,长到让你小腿抽筋,可对于她来说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因为我已经锻炼出来了嘛,所以现在才可以在台上边跳边唱。”
只有一次,她放弃了快歌,唱起了一首献给母亲的原创歌曲《单亲房子》,“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可我从来不怕说起这个话题,因为和妈妈在一起我是最快乐的！”后来一位网友曾留言说：相信更多的人,都是从那时起,才爱上了那个安静地站在台上的小小的倔强的身影。
1996年,萌萌在妈妈的陪伴下离开“单亲房子”到北京求学。北京的天太大了,地太大了,那么平,阳光那么充足,把萌萌吓了一跳。“北京我也喜欢,特别是秋天,天那么蓝,那么高。可是还是很想念重庆呀,你看我现在那么胖,肯定是因为不经常爬坡了。”她每次回忆起重庆,似乎人也跟着回到13岁之前,放学以后和小伙伴比赛谁爬坡爬得快,比输了要请吃麻辣烫,“对了,多吃辣椒也可以燃烧脂肪！哎呀,重庆的麻辣烫实在太好吃了,好久没回去了……”
厉娜——磐安
我从磐安来,欢迎来做客
要她在本子上写一句想说的关于家乡的话,她想了想,一脸坏笑,然后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药材之乡,香菇之乡,磐安欢迎您。”
粉丝们都喜欢叫厉娜“小雪”,叫自己“雪梨”。
小雪说：“我出生在浙江金华的磐安县下面的一个镇下面的一个村……”像绕口令一样,最后,她还是说,就说磐安吧。
“磐安是个小县城,很小很小的那种。”她其实很想用谭维维形容家乡5分钟就可以走完的方式来形容一下磐安,可是和坐在一旁的妹妹比划来比划去也没有算清楚,突然灵机一动她想到：“这样说吧,磐安打车费超便宜,大概是3块钱起步吧,可是因为县城小,你走到哪里都只花3块钱就可以啦！”因为想到这样一个说法她一脸开心。“不过我小时候最多还是坐三轮黄包车,2块钱就可以把整个城逛过来。”
“尽管在村子里出生,在小县城长大,可小雪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这是雪梨们说的。她就笑笑说,是呀,小时候经常回临安的外公家,临安就在杭州边上,上海也经常去。
经历“堕胎门”、“诚信门”、“暴粗口事件”,直到最后以一票之差止步五强,当场跪谢歌迷,小雪的心态越来越波澜不惊了,尽管化妆间里熙熙攘攘,她还是像仓雁彬老师说的那样“慵懒中倍显优雅”地描述起她家乡的集市：“每年都有好几次,在那条长长的比较宽的街上,小商人们把他们要卖的东西摆在街两边,很热闹的,我就挤在里面从这边逛到那边,其实我也不买什么,看着就好开心。还有印着刘德华头像的T恤衫。”说着她就一边笑一边往自己身上比划。
问到她杭州和北京的生活,她说妈妈告诉她,不要说杭州和北京,那些地方都被人说过好多遍了,磐安是个好地方,就说磐安。一脸的认真就把妈妈给“出卖”了,可是却没有人还会认为她是个精于计算的女孩,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和她的生活都很简单,“演艺圈真的没有给我太大影响,我接触的人再多,身边的朋友也就那几个,圈子真的很小。”
许飞——四平
小镇姑娘
许飞的坚韧来自她军人的身份,而军人的歌声却又是如此惊人的细腻。当她坐在舞台上抱着吉他弹唱时,你会觉得她正娓娓地向你讲述小镇姑娘的故事。
长沙赛区“50进20”一曲陶喆的《小镇姑娘》,让所有评委和观众都记住了这个抱着吉他弹唱的帅气女孩。
许飞,她说“你们不知道,其实我是个名副其实的小镇姑娘”。
1985年秋天,出生在吉林省四平市的梨树县,许飞说“那个城很小很干净的,人少车也少,晚上9：00街上就没人了,很安逸也很简单”,这一刻她的眼神一如口中描述的小城一样,安静而清澈。
“大概只有3、4岁左右,那时家里还是住在平房,我老拿着扫炕的笤帚,上面系根鞋带,假装那是麦克风,在炕上站着,对着电视机唱范琳琳的《黄土高坡》,‘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脸上刮过……’。”这就是许飞能想得起来的最早的关于唱歌记忆了。
等到7岁左右,许飞就已经不太满足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唱了,她总希望别人能听见自己唱歌,于是就对着窗子外面唱。许飞为了吸引路人的主义,就弄了台录音机,把喇叭朝外,放着童安格的歌,一听到有车铃声或者行人说话,就赶紧跑到窗台上,大声唱出来。结果在路人眼中,经常有出现这样一副情景：前一秒钟还是童安格的声音在录音机里深情款款地唱着“你说,我像云……”,快走到窗户前时,只见一个小孩迅速窜上窗台,大吼着“琢磨不定！”
“或许是后来去了北京的缘故吧。”12岁就离乡背井去了人多车也多的北京,许飞开始渐渐安静下来。进艺校学音乐,考上解放军艺术学院,组建“紫晨乐队”,到酒吧唱歌……
还记得一开始你不能适应,
那个忙乱又吵的环境,
一个小镇的姑娘到了大城市,
你一定听过这故事……
会不会就像歌里唱的一样呢？《小镇姑娘》是许飞的一个故事,就像在最初海选时获得直接通行证时一样,她难以自抑地露出少女的纯真笑脸,说“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韩真真——西安
西安有一把木吉他
她自己的一句话可以说清一切：我不喜欢到处拉票,我想用自己的方式,活着,唱着,爱着,我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别人来爱我。我愿用一生来交换我的方式,就算到最后一无所有,至少我不是鱼缸里那条美丽的鱼。
“西安有3000多年的历史,”这是除了自己的音乐之外,最让韩真真骄傲的事情。一座城,有3000年的历史,还有什么是不能包容的呢？一如真真自己,她愿意相信,即使自己“不善言谈,不会炒作,不爱笑,不漂亮,不会装可爱”,而因此失去了许多本该喜欢她的歌迷,也因此离开了“超级女声”的舞台,也一定还会有真正欣赏她音乐的人可以理解她,喜爱她。
这个今年只有20岁的小姑娘,却已经弹了14年吉他。她喜爱西安的古老庄重,一如喜爱木吉他的空灵质朴。尽管从小就背着吉他到处去学琴,到处去唱歌,直到去年杭州赛区止步20进10后留在杭州生活,经历那么多城市,精致的杭州,繁华的上海,现代化的广州,可是却全都比不上她心里的西安,“南方的城市虽然很漂亮很繁华,可是怎么也不能习惯”。在真真的心里,西安的路都是横平竖直的,城被划分成一块一块,比北京可要工整多了；西安的天气四季分明,春夏秋冬都会准时来,不像南方一个夏天要过大半年；西安人性格好,从来不拘束,不分身份地位,都能玩到一起,成为朋友；她从小被教育,要像西安城一样,方方正正的做人……
真真写字的样子很孩子气,头低到要碰到纸,握笔姿势也不对,如果是在课堂上,一定会被老师批评,可现在她正坐在让人眼花缭乱的化妆间角落里,一笔一划在记者的本上写她想对家乡说的那句话,第一遍没写好,还换了一页重新又写一遍。
后来看到她在自己博客中写到：很多时候,我问自己,这个世界,是先有了明星,才有了那么多狂热的粉丝,还是先有了狂热的追星族,被追的那个人才成为明星？到底是要先把自己做好,让喜欢你的人慢慢变多,最后成为你的粉丝,做一个名副其实的明星,还是像现在这样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去想尽办法让别人成为你的粉丝,然后成为明星,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难怪她那天提起,她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前者是忠诚于自己,后者是忠诚于别人。
REBORN——乌鲁木齐
REBORN下天山
如果真如坊间盛传的那样,她们是天娱公司一开始就内定的力捧对象,那歌迷们真该庆幸,内地的真正twins组合就要诞生了！
总觉得漂亮女孩很自然就该是蜜罐里泡着,鲜花掌声里长大,更何况是一对出生时间只差15分钟的姐妹花。
但她们无意中只说了一句,“妈妈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就再也不想提起远在新疆的家人。后来跑去南疆做了3年边防兵,高原反应还要唱唱跳跳,差一点送了命,就是因为爸爸负担不起姐妹俩的学费,在部队可以有吃有住有个依靠；复员后,毅然离开乌鲁木齐闯荡到大上海,最穷的时候要背靠着背躲在天桥下面,一天只吃一个两块钱的盒饭,也是因为不想被家里的人看扁,“既然出来了,就要风风光光地回去”。
可“新疆是个好地方呀”,姐妹俩开始眉飞色舞起来,新疆的美好早已经掩盖了童年不开心的记忆。“我们爱死新疆了！说新疆可以跟你说三天三夜！”“谁说新疆不好,就跟谁翻脸！”跟她俩说话,你必须要接受她俩默契的你一言我一语。然后她们开始如数家珍：新疆很少阴天,总是蓝天白云的；新疆温差大,夏天的夜里很凉快,小时候就喜欢躺在房顶上看星星；新疆没有蚊子,水龙头里的水可以拧开直接喝；新疆水果好吃死了,内地的水果跟新疆的比起来就是萝卜白菜；新疆的饭菜也好吃,新鲜原汁原味,吃了不上火,还特有营养；新疆人最好客了,不认识的人随便在街上聊几句,就可以把你请到他家去,用最好吃的东西招待你……“三年没回去了,”一样的大眼睛里都闪着光。
只有22岁,却“一直走得很辛苦,还好我们可以相依为命”。从在上海拍戏,到北京唱歌,再到杭州参加比赛,开服装公司自己做设计,姐妹俩用天山上女孩的豪气率真,把小时候欠下的鲜花掌声都赚了回来。
曾经有网友问她们：“你们现在这么亲密,可你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结婚了难道不分开吗？”妹妹马上说：“婚姻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而彼此是对方生命的一部分。”姐姐接着说：“就像我们小时候吃完口香糖,总会把两块口香糖粘在一起,然后再扔掉。生活可以过自己的,生命却是连在一起的。”
胡灵——遵义
我爱家,但是不恋家
《我们都是好孩子》,冲击全国十强时,胡灵很想为一个还躺在病床上的“灵芝宝宝”唱这首歌,可惜到最后也没等到机会,她说她现在只能告诉那个女孩：你不要怕,相信老天会善待每一个好孩子！
2006的“超级女声”长达182天,胡灵是人们记忆中最爱哭的一个孩子。用她爸爸的话说,“她自己PK时哭,别人PK时她也哭,被淘汰了哭,晋级了还是哭。”长沙赛区时一位工作人员说过,每场有小灵子在,化妆师都要跑上跑下好多趟给她补妆。当然,那是在画面之外,电视机前的观众是看不到的。
我们没看到的,还有小灵子这些年的生活。她在自己的博客上说：2001年的那个夏天,我离开校园,走进了社会；从教室,来到了酒吧。
那一年,她只有16岁。离开遵义老家,昆明、西双版纳、东莞、吉林、无锡……小灵子忙忙碌碌地独自一人走完了她的16岁、17岁、18岁。她说她喜欢也习惯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搬家,一个人坐火车,一个人听歌唱歌。如果你去年春节的时候,在上海淮海路上看到一个大眼睛的小女孩把自己裹在厚厚的棉衣里,站在路中央发呆,那个说不好就是胡灵。
哪有孩子不想妈妈不想家的,何况她还那么小,即使她嘴硬说不想,她还是把生活填得满满的,还是闲下来就会恐惧,其实她是不敢想。
遵义的生活,不吵闹,不商业,曾经两点一线的生活,是被各种各样的小吃串连起来的。胡灵说：“我爱家,但是我不恋家。”家对于她来说,其实是失去父爱母爱的童年,是一直以来关于唱歌的梦,是被迫放弃学业的隐痛,还有外公外婆背着她偷偷掉下的心疼的眼泪。
在宾馆房间里见到小灵子,不化妆的脸显得有些苍白,更瘦了,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瘦,担心她营养不良。可她大大咧咧地又摇头又摆手,“没关系没关系,越忙我越开心！现在就是忙晕掉了,连自己的单曲已经发行了都不知道。我可一直在盼着这个呢,它终于出世了！”作为分赛区10强的奖励,这支单曲曾一度是她参赛的唯一目标,“长沙赛区20进10的时候,我紧张死了,就为了这支单曲,这可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啊！”和后来冲击全国10强一样,失利后她曾在台上放声大哭,她说,其实当时她哭,不是因为比赛和名次,而是因为失去了作为全国10强可以出一张唱片的机会。
还有多少人再说她城府深,说她工于心计呢？一个刚满20岁的小女孩,就是想唱歌,想你听到她在唱的歌,简单而美好的愿望,就像她很想回家吃一顿妈妈做的鱼火锅一样,如果妈妈在,爸爸也在,外公外婆都在……
这些是她们出生的地方,与生俱来就赋予了她们不一样的性格,或安静,或倔强,或火辣,或坚韧,或优雅脱俗,或质朴淡然。
突然聚焦的镜头和镁光灯,让她们措手不及。于是,有“丑闻”曝光,绯闻也一件接着一件,同性恋、堕胎、贿赂,背后还有财团、公子哥和演艺圈大腕儿……其实,她们看到歌迷送来的一大堆零食换住处时 带不走,还会伤心得掉眼泪；看到随身带着当枕头的玩具熊身上破了个小洞还盘算着一会儿练完歌一定回宾馆把它缝好；两个人一起给几百份宣传海报签名签到手酸,为了不无聊,还会比赛谁签得最快……
就在那些地方和离开那些地方的日子,她们经历了很多,很多我们都无从知晓,但却远没我们想象中复杂。
尚雯婕——上海
石库门走出的灰姑娘
决赛前拍定妆照时,尚雯婕没做头发,没涂口红、睫毛膏,更不要说腮红,被强按下来化妆。化好后,她举起小镜子照照,然后腼腆地笑了：“朋友们到长沙来看我,她们说,我的眼睛告诉她们,尚雯婕没有变,还是那个3个月前的尚雯婕,这让我非常骄傲。”
老上海弄堂的大门是用石头包着的,老上海人管这叫石库门。石头包着的不只有门,还有弄堂里邻里间浓浓的亲情,走道里追逐着的小鬼们的快乐童年,和躲在角落里的小女孩的梦。
尚雯婕说她小时候,上海还到处都是这种风格的建筑,可后来都拆迁了,一起玩大的小伙伴也被迫要分开。
虽然一直是父母眼里的乖小囡,可按她自己的话说,她是上海人嘴中的闷皮,皮到骨子里还不表现出来的那种。就像小时候经常半夜跑到弄堂里去,跟小伙伴一起躲在角落里听被遗弃的小猫的叫声,有一次循着叫声还真被他们找到一只,就被她领养回家。这一次,她又闷皮了一回,为了改变按部就班的生活,为了自己小时候的梦,她背着爸妈跑去做了“超女”。
三个赛区的辗转与坚持,淡定的台风和摄人魂魄的后脑发音,每一次出场都让人惊喜不已的进步,以及最后神话般以高达500万的票选成为年度冠军！这些不管被赋予到她的哪一种身份上——出生在闸北家境贫寒的平民少女,复旦大学法语系的高材生,还是上海外企享受高薪的白领——尚雯婕都无疑在这个秋天颠覆了所有正常思维方式与传统观念。
可看得出,她还没做好什么准备,还一直在回避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这个事实,她远不如上一届冠军李宇春拥有与生俱来的星范儿,即使她现在已经成为2006年最幸福的女孩,看起来却还是像一个刚从写字楼里下班的小白领。
一如她从不讳言自己来自闸北的弄堂,而小学三年级搬进大楼前的弄堂里的时光,则是她这一生最无忧无虑的日子。说起小时候,她的眼睛才放出光,“整天不是跟父母在一起,就是跟小伙伴在一起,大人们进进出出的,我们就大声叫‘阿公好’、‘阿婆好’,然后阿公阿婆煮好东西就会叫我们过去吃……”
尚雯婕出生的闸北,是上海人眼中的“下只角”,她听惯了火车的汽笛声,看惯了棚户区的暗暗灯光。所以她说,自己不适合徐家汇。就像在法国实习时,她更喜欢安逸的小城南特,而非熙熙攘攘的巴黎。“可能是物极必反吧,刚开始觉得这么多高楼大厦,很新鲜很高科技,慢慢地就被卷进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群里,卷进快节奏的生活里,时间久了就会觉得千篇一律,很腻很乏味,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性格。”
她吐吐舌头(这是她最顽皮的招牌动作了)说：“其实你们不知道,我每一次去机场路过上海的郊区,总会经过一大片田,绿油油的,还有两头牛在那里走,心里就好向往能再那旁边盖座小房子住进去,也不用非有牛啦,有片田就可以了,门口再有两棵大树,平时种种田,大部分时间在门口晒太阳,看着我的小猫……”一阵尴尬后大家一起笑,“原来我适合过老年人的生活啊！”
谭维维——成都
喝喝茶,唱唱歌
对于一种悠闲得近似慵懒的生活,谭维维有着固执的偏爱。成都于她,无疑是再适合不过的地方。
“成都这个城市超休闲,”在她看来,一个大城市,人们甚至大多数年轻人,除了喝茶聊天,就是吃火锅打麻将,再不然就是泡酒吧看电影,“到底有没有人在上班？”这一度成为困惑她许久的问题。那时候,维维只有16岁,因为考上了四川音乐学院,才从自贡老家来到成都。
“我家乡的那个小镇叫永年,很小很小,用5分钟就可以走完。”她一直强调,“永年”就是永远年轻的意思,“一定要告诉大家,永年是个很美的地方,不是那种绚丽的美,而是麦田、池塘、茶馆和钓鱼的老人拼凑在一起的那种舒服的美。”
16岁之前,从来没去过城市的维维,最喜欢在家乡的小路上晃来晃去,盘算着再过几年,就去弄辆货车开,还可以再开家小餐馆,自己下厨做拿手的小菜,这样维持生计总是没问题了,嫁个疼自己的老实人,生个可爱的孩子……维维说,如果不是因为考上大学,她的日子肯定就要那样过下去了,“其实那样也挺好的,那样的生活我也愿意过,真的,就像我曾经的那些姐妹,我已经是她们孩子的干妈了,她们也很幸福。”
1998年,川音把这个刚刚失去父爱的乡下女孩带到了成都。“我喜欢川菜,喜欢四川火锅,哎呀,已经好久没吃过了,想死了……”8年之后,成都已经像四川火锅一样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说实话,在成都呆久了,真的是不习惯其他地方了,因为不需要再奋斗了啊,那样生活就已经很好了啊……”可四年看似平静悠闲的大学生活,她还是靠自己在酒吧唱歌还上了因为上大学所欠下的几万块贷款。成都的慵懒并没有拖住她的脚步。
因为害怕孤单,她把自己的生活规划得很严密：60%的时间要和朋友相处,20%是留给家人,15%要和朋友与另一半同时在一起,因为她固执地坚持自己的另一半一定要和自己的朋友能玩到一起,才是合格的另一半,而剩下5%才是一个人,是用来看电视和睡觉的。
也可能正是因为不想孤单,想跟更多人在一起,于是她站到了一个又一个的舞台上：从校园音乐剧的女一号到四川省十佳歌手,从国际音乐节到骄子音乐厅的个唱,从热播剧的女主角到青歌赛的优秀奖,从金唱片最佳新人到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金色殿堂。但即便是现在自信满满站到超女的舞台上,维维还是和夏青老师嘴里的一个样,“她是个傻大姐,没什么心眼的,如果别人把事情都给她安排了,她正好乐得清闲,绝不会再去多想了。”
“我这样的性子,成都最适合我了,我一定得回成都去生活！”只不过,最好能再多拥有一辆路虎越野车,好去那些她一直向往的地方,这是她觉得自己唯一奢侈一点的想法,“只有这样才不枉费我10年的驾龄呀！还有,就是最好还能像以前一样一年跑好多趟藏区,能没心没肺的饿了就吃火锅,困了就蒙头大睡,能和朋友在一起,能唱自己喜欢的歌……”
刘力扬——北京
北京本色
皇城根儿底下长大的刘力扬,兼备李宇春的俊朗外形与安静时北京大家闺秀的柔美,而老天的格外眷顾,还多给了她美貌之外的智慧。
“看你表演,就像在看一个发光的明星表演。”
“我接触过这么多的明星,你这类的是很罕见的。”
“像你这种气质的明星,在台湾要好几年才出现一个。”
蔡康永关于美貌与智慧的一连串赞美,刘力扬说当时差点把站在台上的她砸晕了,“呵呵……”一边说她一边爽朗地笑,“就是他光说美貌了,我唱的歌他可能记不住,这个,这个让我难受了好半天。”
在蔡康永眼中,刘力扬无疑是个气质美女。这个在北京军队大院长大的女孩,所特有的北京女孩的大气,是小家碧玉的江南女子,性感泼辣的川妹子所无法比拟的。
有人说北京人的优越感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无论贫富贵贱,更何况刘力扬还拥有殷实的家境和良好的教育背景。不管是大二时独自一人到英伦求学,还是后来毅然放弃高薪的外企工作南下深圳进入自己深爱的电视领域,乃至现在毅然因为“想唱就唱”的简单理由,而不顾自己没有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的背景走上“超级女声”的舞台,甚至面对尴尬的分组与pk,皇城根儿出来的她都像评委春晓说的一样,她身上独特的王者气息,让她即使站在人堆里,你也可以很快发现她正在发光。
不过在刘力扬面前,你千万不能说北京不好。“超女”越到后面,北方女孩就越少,刘力扬的独特个性和气质就越明显的体现出来,可当南方女孩们在那里七嘴八舌抱怨北京风沙大、不方便、不包容时,刘力扬就成了最“小气”的一个,她会很严肃地说：“跟南方大城市比起来,北京是有些不方便,可那是因为气候原因嘛,北京城大人多,管理起来也不容易,北京人很随和也很豪爽的,特别是北京的文化,是最有包容性的一个,天南海北的人都可以来这里安身立命！”
刘力扬的出现让不少人想起了李宇春,瘦高的身材、帅气的外表、淡定的台风、简洁的短发……所有这些一度困扰着刘力扬,她开始努力寻找自己和李宇春的不同之处。不过,最后她放弃了,“我比春春还大呢,下次见到她,我一定要冲她大声咆哮‘干嘛学我？’哈哈……”
艾梦萌——重庆
麻辣烫小孩儿
她总是在不该下台的时候,固执得转过身向后台走去,任凭李湘怎么叫也不回头。“哆啦爱梦”们就总是猜测,他们的小可爱那时在想些什么,是在难过还是在感动……
给艾梦萌的评价,更多都是与“小”字沾边的：舞台上的小精灵,舞台下的小可爱,甚至遭遇挫折时的小可怜。
这个重庆女娃儿,在13岁离开家乡之前,还以为所有的城市都是像她家一样到处是斜斜的坡与仄仄的台阶。就在湖南台演播大厅旁边的化妆间里,她蹦蹦跳跳的给大家比划：重庆的司机技术一流好,再陡的坡也能稳稳当当地爬上去；重庆的楼房是这样依着山坡建的,比如12层的楼房,它就在7层再开一个门,那些住7层以上的人从外面的坡下来可以直接走这个门进去,省下了电梯呢……
四强赛之前,节目组把大家拉到外面寻找一处类似家乡的地方拍摄vcr,可节目组帮萌萌找到的坡,萌萌怎么都不满意,“重庆的坡比这里陡多啦！”她说,从她家到学校有一条好长的坡,长到让你小腿抽筋,可对于她来说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因为我已经锻炼出来了嘛,所以现在才可以在台上边跳边唱。”
只有一次,她放弃了快歌,唱起了一首献给母亲的原创歌曲《单亲房子》,“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可我从来不怕说起这个话题,因为和妈妈在一起我是最快乐的！”后来一位网友曾留言说：相信更多的人,都是从那时起,才爱上了那个安静地站在台上的小小的倔强的身影。
1996年,萌萌在妈妈的陪伴下离开“单亲房子”到北京求学。北京的天太大了,地太大了,那么平,阳光那么充足,把萌萌吓了一跳。“北京我也喜欢,特别是秋天,天那么蓝,那么高。可是还是很想念重庆呀,你看我现在那么胖,肯定是因为不经常爬坡了。”她每次回忆起重庆,似乎人也跟着回到13岁之前,放学以后和小伙伴比赛谁爬坡爬得快,比输了要请吃麻辣烫,“对了,多吃辣椒也可以燃烧脂肪！哎呀,重庆的麻辣烫实在太好吃了,好久没回去了……”
厉娜——磐安
我从磐安来,欢迎来做客
要她在本子上写一句想说的关于家乡的话,她想了想,一脸坏笑,然后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药材之乡,香菇之乡,磐安欢迎您。”
粉丝们都喜欢叫厉娜“小雪”,叫自己“雪梨”。
小雪说：“我出生在浙江金华的磐安县下面的一个镇下面的一个村……”像绕口令一样,最后,她还是说,就说磐安吧。
“磐安是个小县城,很小很小的那种。”她其实很想用谭维维形容家乡5分钟就可以走完的方式来形容一下磐安,可是和坐在一旁的妹妹比划来比划去也没有算清楚,突然灵机一动她想到：“这样说吧,磐安打车费超便宜,大概是3块钱起步吧,可是因为县城小,你走到哪里都只花3块钱就可以啦！”因为想到这样一个说法她一脸开心。“不过我小时候最多还是坐三轮黄包车,2块钱就可以把整个城逛过来。”
“尽管在村子里出生,在小县城长大,可小雪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这是雪梨们说的。她就笑笑说,是呀,小时候经常回临安的外公家,临安就在杭州边上,上海也经常去。
经历“堕胎门”、“诚信门”、“暴粗口事件”,直到最后以一票之差止步五强,当场跪谢歌迷,小雪的心态越来越波澜不惊了,尽管化妆间里熙熙攘攘,她还是像仓雁彬老师说的那样“慵懒中倍显优雅”地描述起她家乡的集市：“每年都有好几次,在那条长长的比较宽的街上,小商人们把他们要卖的东西摆在街两边,很热闹的,我就挤在里面从这边逛到那边,其实我也不买什么,看着就好开心。还有印着刘德华头像的T恤衫。”说着她就一边笑一边往自己身上比划。
问到她杭州和北京的生活,她说妈妈告诉她,不要说杭州和北京,那些地方都被人说过好多遍了,磐安是个好地方,就说磐安。一脸的认真就把妈妈给“出卖”了,可是却没有人还会认为她是个精于计算的女孩,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和她的生活都很简单,“演艺圈真的没有给我太大影响,我接触的人再多,身边的朋友也就那几个,圈子真的很小。”
许飞——四平
小镇姑娘
许飞的坚韧来自她军人的身份,而军人的歌声却又是如此惊人的细腻。当她坐在舞台上抱着吉他弹唱时,你会觉得她正娓娓地向你讲述小镇姑娘的故事。
长沙赛区“50进20”一曲陶喆的《小镇姑娘》,让所有评委和观众都记住了这个抱着吉他弹唱的帅气女孩。
许飞,她说“你们不知道,其实我是个名副其实的小镇姑娘”。
1985年秋天,出生在吉林省四平市的梨树县,许飞说“那个城很小很干净的,人少车也少,晚上9：00街上就没人了,很安逸也很简单”,这一刻她的眼神一如口中描述的小城一样,安静而清澈。
“大概只有3、4岁左右,那时家里还是住在平房,我老拿着扫炕的笤帚,上面系根鞋带,假装那是麦克风,在炕上站着,对着电视机唱范琳琳的《黄土高坡》,‘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脸上刮过……’。”这就是许飞能想得起来的最早的关于唱歌记忆了。
等到7岁左右,许飞就已经不太满足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唱了,她总希望别人能听见自己唱歌,于是就对着窗子外面唱。许飞为了吸引路人的主义,就弄了台录音机,把喇叭朝外,放着童安格的歌,一听到有车铃声或者行人说话,就赶紧跑到窗台上,大声唱出来。结果在路人眼中,经常有出现这样一副情景：前一秒钟还是童安格的声音在录音机里深情款款地唱着“你说,我像云……”,快走到窗户前时,只见一个小孩迅速窜上窗台,大吼着“琢磨不定！”
“或许是后来去了北京的缘故吧。”12岁就离乡背井去了人多车也多的北京,许飞开始渐渐安静下来。进艺校学音乐,考上解放军艺术学院,组建“紫晨乐队”,到酒吧唱歌……
还记得一开始你不能适应,
那个忙乱又吵的环境,
一个小镇的姑娘到了大城市,
你一定听过这故事……
会不会就像歌里唱的一样呢？《小镇姑娘》是许飞的一个故事,就像在最初海选时获得直接通行证时一样,她难以自抑地露出少女的纯真笑脸,说“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韩真真——西安
西安有一把木吉他
她自己的一句话可以说清一切：我不喜欢到处拉票,我想用自己的方式,活着,唱着,爱着,我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别人来爱我。我愿用一生来交换我的方式,就算到最后一无所有,至少我不是鱼缸里那条美丽的鱼。
“西安有3000多年的历史,”这是除了自己的音乐之外,最让韩真真骄傲的事情。一座城,有3000年的历史,还有什么是不能包容的呢？一如真真自己,她愿意相信,即使自己“不善言谈,不会炒作,不爱笑,不漂亮,不会装可爱”,而因此失去了许多本该喜欢她的歌迷,也因此离开了“超级女声”的舞台,也一定还会有真正欣赏她音乐的人可以理解她,喜爱她。
这个今年只有20岁的小姑娘,却已经弹了14年吉他。她喜爱西安的古老庄重,一如喜爱木吉他的空灵质朴。尽管从小就背着吉他到处去学琴,到处去唱歌,直到去年杭州赛区止步20进10后留在杭州生活,经历那么多城市,精致的杭州,繁华的上海,现代化的广州,可是却全都比不上她心里的西安,“南方的城市虽然很漂亮很繁华,可是怎么也不能习惯”。在真真的心里,西安的路都是横平竖直的,城被划分成一块一块,比北京可要工整多了；西安的天气四季分明,春夏秋冬都会准时来,不像南方一个夏天要过大半年；西安人性格好,从来不拘束,不分身份地位,都能玩到一起,成为朋友；她从小被教育,要像西安城一样,方方正正的做人……
真真写字的样子很孩子气,头低到要碰到纸,握笔姿势也不对,如果是在课堂上,一定会被老师批评,可现在她正坐在让人眼花缭乱的化妆间角落里,一笔一划在记者的本上写她想对家乡说的那句话,第一遍没写好,还换了一页重新又写一遍。
后来看到她在自己博客中写到：很多时候,我问自己,这个世界,是先有了明星,才有了那么多狂热的粉丝,还是先有了狂热的追星族,被追的那个人才成为明星？到底是要先把自己做好,让喜欢你的人慢慢变多,最后成为你的粉丝,做一个名副其实的明星,还是像现在这样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去想尽办法让别人成为你的粉丝,然后成为明星,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难怪她那天提起,她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前者是忠诚于自己,后者是忠诚于别人。
REBORN——乌鲁木齐
REBORN下天山
如果真如坊间盛传的那样,她们是天娱公司一开始就内定的力捧对象,那歌迷们真该庆幸,内地的真正twins组合就要诞生了！
总觉得漂亮女孩很自然就该是蜜罐里泡着,鲜花掌声里长大,更何况是一对出生时间只差15分钟的姐妹花。
但她们无意中只说了一句,“妈妈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就再也不想提起远在新疆的家人。后来跑去南疆做了3年边防兵,高原反应还要唱唱跳跳,差一点送了命,就是因为爸爸负担不起姐妹俩的学费,在部队可以有吃有住有个依靠；复员后,毅然离开乌鲁木齐闯荡到大上海,最穷的时候要背靠着背躲在天桥下面,一天只吃一个两块钱的盒饭,也是因为不想被家里的人看扁,“既然出来了,就要风风光光地回去”。
可“新疆是个好地方呀”,姐妹俩开始眉飞色舞起来,新疆的美好早已经掩盖了童年不开心的记忆。“我们爱死新疆了！说新疆可以跟你说三天三夜！”“谁说新疆不好,就跟谁翻脸！”跟她俩说话,你必须要接受她俩默契的你一言我一语。然后她们开始如数家珍：新疆很少阴天,总是蓝天白云的；新疆温差大,夏天的夜里很凉快,小时候就喜欢躺在房顶上看星星；新疆没有蚊子,水龙头里的水可以拧开直接喝；新疆水果好吃死了,内地的水果跟新疆的比起来就是萝卜白菜；新疆的饭菜也好吃,新鲜原汁原味,吃了不上火,还特有营养；新疆人最好客了,不认识的人随便在街上聊几句,就可以把你请到他家去,用最好吃的东西招待你……“三年没回去了,”一样的大眼睛里都闪着光。
只有22岁,却“一直走得很辛苦,还好我们可以相依为命”。从在上海拍戏,到北京唱歌,再到杭州参加比赛,开服装公司自己做设计,姐妹俩用天山上女孩的豪气率真,把小时候欠下的鲜花掌声都赚了回来。
曾经有网友问她们：“你们现在这么亲密,可你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结婚了难道不分开吗？”妹妹马上说：“婚姻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而彼此是对方生命的一部分。”姐姐接着说：“就像我们小时候吃完口香糖,总会把两块口香糖粘在一起,然后再扔掉。生活可以过自己的,生命却是连在一起的。”
胡灵——遵义
我爱家,但是不恋家
《我们都是好孩子》,冲击全国十强时,胡灵很想为一个还躺在病床上的“灵芝宝宝”唱这首歌,可惜到最后也没等到机会,她说她现在只能告诉那个女孩：你不要怕,相信老天会善待每一个好孩子！
2006的“超级女声”长达182天,胡灵是人们记忆中最爱哭的一个孩子。用她爸爸的话说,“她自己PK时哭,别人PK时她也哭,被淘汰了哭,晋级了还是哭。”长沙赛区时一位工作人员说过,每场有小灵子在,化妆师都要跑上跑下好多趟给她补妆。当然,那是在画面之外,电视机前的观众是看不到的。
我们没看到的,还有小灵子这些年的生活。她在自己的博客上说：2001年的那个夏天,我离开校园,走进了社会；从教室,来到了酒吧。
那一年,她只有16岁。离开遵义老家,昆明、西双版纳、东莞、吉林、无锡……小灵子忙忙碌碌地独自一人走完了她的16岁、17岁、18岁。她说她喜欢也习惯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搬家,一个人坐火车,一个人听歌唱歌。如果你去年春节的时候,在上海淮海路上看到一个大眼睛的小女孩把自己裹在厚厚的棉衣里,站在路中央发呆,那个说不好就是胡灵。
哪有孩子不想妈妈不想家的,何况她还那么小,即使她嘴硬说不想,她还是把生活填得满满的,还是闲下来就会恐惧,其实她是不敢想。
遵义的生活,不吵闹,不商业,曾经两点一线的生活,是被各种各样的小吃串连起来的。胡灵说：“我爱家,但是我不恋家。”家对于她来说,其实是失去父爱母爱的童年,是一直以来关于唱歌的梦,是被迫放弃学业的隐痛,还有外公外婆背着她偷偷掉下的心疼的眼泪。
在宾馆房间里见到小灵子,不化妆的脸显得有些苍白,更瘦了,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瘦,担心她营养不良。可她大大咧咧地又摇头又摆手,“没关系没关系,越忙我越开心！现在就是忙晕掉了,连自己的单曲已经发行了都不知道。我可一直在盼着这个呢,它终于出世了！”作为分赛区10强的奖励,这支单曲曾一度是她参赛的唯一目标,“长沙赛区20进10的时候,我紧张死了,就为了这支单曲,这可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啊！”和后来冲击全国10强一样,失利后她曾在台上放声大哭,她说,其实当时她哭,不是因为比赛和名次,而是因为失去了作为全国10强可以出一张唱片的机会。
还有多少人再说她城府深,说她工于心计呢？一个刚满20岁的小女孩,就是想唱歌,想你听到她在唱的歌,简单而美好的愿望,就像她很想回家吃一顿妈妈做的鱼火锅一样,如果妈妈在,爸爸也在,外公外婆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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