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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游白洋淀

[日期:2007-06-01] 来源:新浪网  作者: [字体: ]
  新浪网友:玉兰he4964

  今天是星期六,天气晴朗,我晨炼回来路过菜市,买了点野菜。这些野生小物刚破土不久,就被勤劳的农民趁鲜挖来,并用水洗去浮尘,拿到菜市。菜摊上摆出的野菜,还绿绿的鲜嫩灵气,透着旺盛的生命力,吸引着买菜人的目光,招呼着人不由自主的走近购买。我打算用它们做馅,包些素馅饺子,吃点野味,也一家人在一起渡个周末。

  快十一点了, 我们正安排动手做,电话铃响了,老阮拿起话筒,说是老王打来的。老王是一位飞行团长,转业到地方任副局长,也是老阮的上司,还是酒友,更是知交。落叶归根,他们各自从不同的方向,以不同的方式回老家,同时在一个单位报到,谈来的话题尚多,尤其是有酒事,互不相忘。

  老王的豪爽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有几个老战友来看我,爱人回娘家了,想带他们出去用餐…”,他那几位战友与老阮也曾是酒友,今天又有机会聚聚。老阮知道,就目前家里的的景况,我是不会支持他赴宴的,又不愿推辞别人的邀请,机敏的把话筒送到我手里,想让我决定,我与老王现实的讲了家里布置的场面,他客气的在电话里解释“这样吧,你们现在就动手包饺子,包完再让老阮过来也不迟,我们在这等他,这样家事外事两不误…”还是局长办法多,左右逢圆,既达到目的,也算照应了别人,使我不好再说什么。

  听了老王的吩咐,老阮为取消我的“怨气”,主动先下手,和面、剁馅、压皮,动作利索,我们大约包了半个小时,他见时间不早,剩下的也不多了,请示说:“这一点你自己包吧,我先走了,总让人等也不好”,我没应声,算是许若。

  一会儿子回来,我们母子俩人刚吃完,话筒又响了:“老王喝了点酒,很兴奋说‘一点钟开车去白洋淀,让我问问你去吗?’如去就快准备一下”老阮把这个消息传过来。我明白老王的用心,他借此“将功补过”。恰逢周末,又有便车,多好的机会,我既可游春,又可采风,启不两全其美。我最近常写点东西,这不是很好的素材吗?我高兴的应许。

  乘车观春景

  正好是下午一点,家里电话响,外边车喇叭也在楼下吵叫,都在催我下楼。老王不愧是军人出身,雷厉风行,时间观念极强,准时出发。我们乘的是一辆日本式三铃面包,司机把车开的又快又稳。车上有老王和他的两位战友,我们夫妇还有开车的司机一行六人。车子离开城区,沿106国道疾驶。多年的砍伐,路两侧田野里树已经很少,我们行驶的一段路途,还保留一些五六年前栽的钻天杨。

  《退耕换林》政策确实英明,公路两侧的原野新栽了一些小树,还没吐芽,国家下了决心,政府花费了很大的力量,免费供给农民树苗,谁的地谁栽种,自己保养,自己收获,并发给村农许多白粉,为了防止虫灾,树下离地一米处全部刷了一层,为绿色田园多添置了一道崭新的白色风景,棵与棵、排与排连绵不断,齐刷刷高粗相同的树苗,直立于田野,象个个新兵,再着上“白色素装”,精神抖擞,神气十足。蓝天、黄土、绿地之间陪衬了一道银白的景观为春游增加的韵味,过不了几年,这里就会展现丛丛茂密的树林。

  新吐苗的绿色麦田,片片飞掠过我们的视线,路旁两排刚出嫩芽的杨树,急速在我们身边退去,到处象我们展示着春天的味道。打开车窗,吹进一股带着泥土味,园野绿味温馨的气流,夹着凉意扑到脸侠,滋润到心里,使长期生活在城里,似乎蜷缩沉闷紧张的心,借此也得到放松和舒展。

  淀边小村

  车子驶进白洋淀旁边的一个小村庄,停在大队院里,原来这里是老王的战友老陈的家,就在淀的旁边。这个小村,处处体现着水乡的情调,不管是街道、胡同、大院、小院只要有空闲地全部摆放着芦苇,高的、矮的、粗的、细的、戳着的、放倒在地上的、叠起的高垛各式各样,占去了村子的大部分空间,成了村子不可缺少的一景,街道不时有拉苇刨的车辆穿过。现在富裕起来的农民,床上已经不再用铺苇席,村里也就见不到孙犁老先生写的妇女编席的场景,现在的芦苇主要用于打刨捕鱼或直接外买。

  小村的街面不太平整,还没硬化,胡同与街面的距离高低不一。我们从街面下坡,来到老陈家的一条低窄的胡同。老陈个子瘦小,约五十岁,但干练精神,转业后在家务农,听说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天大上学,学的计算机,今年就毕业,还谈了一位家在天津,又是大学同学的女朋友,说到这些他真是太自豪了。老二初中毕业,在北京打工。也难怪一个不富裕的农民家庭,出一位大学生,培养一位大学生是多么不容易。

  胡同里有丢三拉四的芦苇,更多的是苇叶,见门洞里有妇女小孩在用苇干打苞,打苞前要把苇叶去掉,只剩下苇干,苇叶苇干和成捆的芦苇要分开摆放,这些景观影响了着小村的容貌,不象我们只有陆地的村庄,秸干已还田,农家肥量减少,庄稼主要施用化肥,村子的街道显得整齐干净。

  刚到老陈家门口,他夫人便迎出来,是一位瘦高的女人,吸着一只烟,幽黑的脸颊笑起来添加上许多皱纹,更展示出了庄稼人的历经的岁月风霜和生活的艰辛。她热情招待着各位来客,又到茶又递烟。小院不大,三间屋舍,家境不算富足,但收拾的干净利索,体现了女主人的勤劳的美德,外屋又被一块大布帐分成南北两间,北面一间只有一米宽左右,据说是放的神像和祭祀的用品,淀边农家多要摆放,说感激诸神尤其是水神对他们的养育之恩,祈祷农家的日子能蒸蒸日上。这几年淀里太缺水了,尤其是近三年水源更是紧缺,直接影响了白洋淀的景色和农民的各项收入,尽管他们在极力寻求各种生财之道,但水淀的光景不如往年,游人也在减少。

  春游白洋淀

  近三个月,王快水库向白洋淀补水2.35亿立方米的水源,使白洋淀的水面面积扩大69平方公里,尽管没有达到水天相连,一波碧倾的壮观。但“白洋淀来水了!”这个喜讯带着翅膀,飞进了淀周围每一个人的心里,对他们来说,从小生在水边,离不开水的养育,比陆地人对水怀有更深的情感,水是快乐,水是财富,水是力量,水是希望,水是生命…

  在这水源紧缺的年代,几年没见这麽多水了,光景不如往年,将来淀里是不是还能补水?这些水能保存多久?他们顾不上忧虑太多,反正有水总比没有强。水淀里新增添的水,使淀又增加兴旺和活力,也使他们激动欣喜,暂时润泽了他们的生活,也滋润了他们的心田。

  阳光西照,已经下午两点多,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催主人快走,老陈拿了一根长的木棍当做船篙,两根木桨,还有一个塑料簸箕。我们一起上了高坡,来到千里堤,极目远眺,环顾这个千里大淀,东面是一座大闸,上面架起通桥,东北隐约浮现出烟雾中的村舍,其他方位找不到边际,估计我们正位于淀的西南角。

  翻过千里堤,见到水里漂着的几条木船,都被缆绳固定住,上着锁,老陈介绍说他家的船还没修复,只能先用乡亲的,并让老婆到朋友家索取钥匙。我见河边,摆放着几垛高大的芦苇,几人正在分离芦苇的苇干和苇叶,还有几人正在修船,一个面孔象黑土地的老村农,叮当叮当在凿什么,我好奇的走过去寻问,他漫不经心的应答:“这是打苞用剩下的烂麻绳,砸碎放上熬好的猪膘,再用腻子封好船就不漏了,要是再上一遍油漆,船就更耐用了,”原来船的修复保养这样重要,我们只知到坐船赏景,并不知其中的奥妙。

  老陈打开锁,解了缆绳,把船靠岸,我们小心翼翼的上了船,老陈的长木棍用力点岸,船移动了,他动作娴熟利索,身体象燕子一样轻,与水打交道,活象水中的一条鱼…老陈迅速地摇动着双浆,我们的鱼船离岸向远方移动,我观察着淀里的水,理应是清澈的,“为什么水的颜色又浑浊又发黄?象土地的色调,”我自言自语。“这还是浅水区,连续几年这地方没水,枯干遗失的苇叶混上尘土遭成”。老陈连忙解释。老王多喝了几杯,人也高大魁梧,口才极好,能言嬗变,称的上将才,酒场更显英雄本色,据说酒场多少战将都败倒在他脚下,他时常为酒场找不到对手,得意中透着失望。这时他兴奋的东一句西一言唱起来,打破了白洋淀的寂静,“黄芦苦苇绕水生,忽闻船上起歌声…”老阮也来了诗性。小船载着歌声笑语,载满欢乐驶向辽阔的淀里,划破了沉静水面。

  太阳把温暖的光撒在淀里,撒在我们身上,天空晴朗,漂着几朵白云,没有一丝风。我迷起眼注视着满淀碧波,平静的水面,近看,细小的波纹一道道一层层慢慢汇聚,便卷起条条只有半尺的波浪,小波纹与小波纹,波浪与波浪之间的距离,象是谁用水准仪精确仪测量一样准确无误,你换成任何一个方位远眺,又象千里平原田野里的一片片梯田,一条条地垄,一层层梯田拥挤着,延伸向远方。迎着斜阳翘首西望,撒在水面的阳光,反射出细碎的波光,象碎银万两。

  大淀没有其他游人,辽阔寂静安详,似乎还在揉着惺忪的睡眼,水面平淡宁静,偶尔遇到一只鱼船,好久见到一群野鸭,在水中自由飘荡,它们轻松恬静,象修女一样安闲静谧,见来了客人,害羞似的结队结伴漂向远方。小司机开玩笑:“我们抓一个带回去”,“别说一条船,我们曾试过,三只船夹击都无济于事”老陈笑道。它们从小在水里长大,戏水的本领超常,是水中骄子,它们喜欢这里,离不开这大淀,它们属于白洋淀。

  船舱进水了,刚才带来的塑料簸箕发挥作用,“十船九漏,船被水泡涨慢慢会不漏的”老陈又拿出他的经验之谈,这只船刚出山,也难怪,为了不把我们的鞋浸湿,一会儿就要掏一次船舱的浸水。在这缺水的北方,很少能体会到被宽广的水源包围的感受,我饱吸着清新清洁的空气,里面夹有水味野味,品味没有游人船只的季节,淀的安宁空阔,体会着没有芦苇的寂静空荡,感受着白洋淀更加博大的胸怀,真是难得的精神愉悦与放松。

  春天,这表面平静庄严的大淀,实际在孕育着多麽强大生命力,它在默默无闻的养育多少生灵,这是一年之中生命的开始,夏日的喧嚣和秋日的繁忙,展示给人们是表面生命的热烈昌盛,也寓意生命由高潮慢慢衰退。我看事物有时愿避开外表,深入实质。故此我更喜欢春天的大淀的辽阔平静,更喜欢这静的背后,蕴藏的无限生机。

  多少年多少代,白洋淀以它的博大,养育勤劳朴实的儿女,他们对淀的一切那样亲切熟习,象熟知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位。这里的一切都是财富,不但给人物质,还赐予人精神灵魂,使人的胸怀也会变的更坦荡无私,老陈黑红布满皱摺的脸峡浸着汗水,还笑呵呵说自己水里的功夫还差的远呢?

  不知走了多少路,选择另一条水道返回,不久出现一条河道,水域变窄,见到一片片只覆盖地皮的绿地,“看小麦,怎么淀里还种小麦?”我又露出惊讶,“不!是芦苇,刚出芽”,老陈又纠正。这里除了水,就是一望无际的绿,我们一要求船靠岸踏踏春,一个个苇锥锥,尖尖的绿绿的,弱小鲜嫩,刚刚破土,又象竹笋娃娃,脚一踏上陆地,“这里的泥土为什么如此松软肥沃?象为地铺上的海绵”我又好奇的自语“土地里有多年腐烂的苇叶,又是芦苇上乘的肥料,”老陈为自己是这的土地的儿女而自豪。土地松软的感觉由脚传遍身心,精神灵魂似乎在禁锢中得到解放。这里肥沃的土地,养育着千年浩瀚的苇荡,不久既出现一片片绿色的海洋…野菜也探出两个小芽,我极力检大些的挖了点,又找了几个大田螺留做纪念。

  又上船了,船在河道划行,高于河道的河床,沃土里深入浅出纵横交错的暴露出许多苇根,它们有粗有细,象广阔无垠四面八方的网络,相互协助着滋养着满淀苇丛,使芦苇的群体繁衍强大,生生不息。“这些苇根能扎多深?延伸多远?一个苇根的寿命有多长?”我又生疑问,“只知芦苇根连根,生命力极强,有一次,我发现地面的一条苇根,用尺子丈量就有十几米,其他的可真说不好?”这次我可难住老陈。感谢大自然的春色,白洋淀的风光,祖国山河的壮美,感谢水乡的老陈为我们划船介绍。

  不知不觉回到河岸,已近五点,在捕鱼处买了点淀里野生小鱼,还只有一两寸长。沿千里堤颠簸的土路,行驶二十多里,就到我的老家。晚上,妈妈给我们做的是钝小鱼,锅贴玉米饼子,就上野菜,牢牢了家常。鲜味香味人情味,使我饱受乡情亲情的温暖,晚餐后,我们沐浴着春天的夜色返回,今天不论从那个角度讲,我们都是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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