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一年后就疯狂训练
连老公都跟不上她的节奏
2000年,科琳结识了同在美国海军服役的乔治·巴哈拉,坠入爱河的同时,也随着巴哈拉的介绍疯狂迷上了自行车运动。“她真的把自己完全扔进去了,完全按照时间表训练,总想提高成绩。她会在凌晨4点钟把我摇醒,我们一起在上班前完成训练。”巴哈拉回忆说。
相伴骑行到永远,这是两人共同的梦想,即使在2005年5月26岁的科琳被检出患有乳腺癌。他俩提前办完了婚礼,科琳就开始了治疗。经历了乳房切除术、三个疗程的化疗以及后续的几次手术,无论药物的副作用反应有多大,科琳又开始了骑行,此时体育带给她的已经是另外一种依赖感。“她的身体完全背叛了她,骑行让她感觉对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控制。她不想让癌症战胜自己,她也不想对自己说对不起。”
治疗一年后,科琳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她对自行车训练更投入了,从四级运动员升级到二级,甚至连她丈夫都感觉跟不上节奏。“和她一起训练有点吃不消。她完全是不知疲倦的。”巴哈拉说,“你没法叫她放弃,她咬定了自己的信念,要成为一个更优秀的运动员。”
报名参加沙漠极限赛
癌细胞已经扩散的她扛到终点
正如开头所讲的,人与癌症的战斗,并不完全是以人的意志力决定的。2008年,科琳体内的癌细胞开始扩散,蔓延到肺部和脊髓,夫妻俩都知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科琳决定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参加图森109英里(约175公里)沙漠极限赛。
穿越黄沙漫漫的亚利桑那州沙漠,这不是对所有人开放的赛事,科琳的积分已经够了,但丈夫还不够资格,科琳为他报名参加资格赛。“她是如此肯定,她的态度就是,我不会放弃的,我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巴哈拉回忆说,“她给我报名后,记得她说,‘乔治,你和我在一列火车上,不能掉头,你是我战斗的一部分。’”
没有懈怠的理由,巴哈拉拼了命,在资格赛达到“白金级”,可以和科琳一起参赛了。极限赛那天,还有很多骑友来帮忙,他们骑在科琳前面,为她挡风,为她递水,给她加油。途中巴哈拉发现科琳受伤了,但她一声不吭,坚持到了终点。
“那天,我看出了她身体里的一股力量。”巴哈拉说。
去世前两个月
跟阿姆斯特朗聊了45分钟
科琳的最后一个心愿是和战胜了癌症的环法七冠王阿姆斯特朗一起比赛,她甚至组了个“科琳车队”在慈善赛筹到6万美元抗癌善款,获得了和环法七冠王一起骑行的资格。但没有等到阿姆斯特朗组织的“坚强生活”慈善赛开始,她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在热心骑友的帮助下,她在另一场比赛中提前见到了阿姆斯特朗,两人足足交谈了45分钟,从骑车说到抗癌,很投入。两个月后,科琳就过世了。
至少在精神层面,在骑行上的无尽追求,让科琳走得尽可能远,巴哈拉也不愿意这种动力在科琳过世后就停歇,他接过了科琳车队的工作。“在车队,我自己能感到力量,我们的队员也会感到化疗不那么痛苦。骑上车,体验一种不可思议的人生,这是对生命的誓言。”
“科琳车队”的故事并没有就此打住。49岁的丽莎·萨尔加多是一名营养师兼私人教练,去年加入“科琳车队”,她刚刚完成了一年的化疗和放射性治疗,正是这个团队帮助她从乳腺癌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经过治疗,我很沮丧,癌症让我感觉到身体正在背叛我,好在‘科琳车队’的朋友们总会站出来,一路推着我前进。”现在,萨尔加多重新拾起患病前的爱好:铁人三项,尽管还停留在训练层面,已经算是不小的成就。
■知道一下
癌症没打倒他们……
还记得马修·埃蒙斯吗?这个美国著名射击选手因为连续在两届奥运会最后一枪出现致命失误,将金牌送给中国选手而被多数国人记住。去年10月,他被确诊患甲状腺癌,而他在做了甲状腺切除手术几个月后就重回靶场,并获得伦敦奥运会参赛资格,明年他又将为了奥运金牌出击。
说到罹患癌症的运动员恐怕就绕不开兰斯·阿姆斯特朗。从1996年确诊睾丸癌到复出赛道,他只用了17个月时间,队友曾开玩笑,“癌症治愈之后,阿姆斯特朗瘦得只剩下骨头和肌肉,他的体重减轻如此之多,一定会骑得更快”,结果呢,从1999年到2005年,朗哥包办了七届环法大赛的冠军。
“癌症”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可怕的字眼,然而三年前为了不错过参加奥运会的机会,美国小伙埃里克·尚托推迟了手术来到北京。在水立方里,尚托200米蛙泳半决赛没能游进前八,奥运之旅匆匆结束,他却说自己已经得到了一切:“我患有癌症,但癌症不会永远属于我,癌症不能控制我的生活,我不会被它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