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乌布的车上挤满了背包和冲浪板。我身边坐着个德国美眉,我喜欢的安静女子。可惜她要去另外一个小岛,不在乌布下车。我发现西方人也分好多种,我能和那些对亚洲文化感兴趣的或者到过中国的人聊天,否则很多时候,不同的文化背景,思维方式,成长经历和兴趣爱好让我觉得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到了乌布我就直奔皇宫,找到旁边著名的猪排饭。果然名不虚传。传说这家店每天烤四头猪。我有幸看到一头刚烤好的猪被运到店里,再被剁成一块一块配成一盘一盘的饭菜。饭后根据Lonely Planet的推荐随意找了家庭旅馆,租了辆摩托车,准备去附近的景点。
从老挝开始就有别的背包客问我会不会开摩托车,我说不会,大家都很奇怪。我解释说我我们那儿摩托车不能进城,我就一直没机会接触。大家都鼓励我在当地学,然后自己去周边的景点,我一直没有尝试,因为我方向感非常差,与其迷路,还不如依赖当地的公交车。而到了交通不便的乌布,我觉得是时候开摩托车了。
车主问我以前有没有开过摩托车,我大言不惭地当然。好在这车是自动的,和电瓶车差不多,不需要踩油门。我刚上路时很紧张,心里反复提醒自己安全第一,看到风吹草动都要刹车,速度只能开到二三十。圣泉寺位于乌布以北13公里处,毫无方向感的我稍有闪失就会迷路,只好拿着十分简易的地图一路问一路开,有人对我说看到一个派出所就差不多能找到了,我想到刚才碰到的欧洲人对我说他们驾照没带在身边被警察叔叔罚了100,000Rp,看到警察叔叔就很紧张,可是绕来绕去也找不到,汽油也快没了,趁着加油的机会又问路,原来看到警察叔叔的时候要往前一直走,而我因为心虚就转弯了所以找不到。
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圣泉寺。圣泉寺建于962年,相传一位喜欢自夸魔力的Mayadanawa王,引来了诸神的挑战。Mayadanawa被天神Indra击败,变出一处毒泉。许多天神因为喝了泉水或在其中沐浴而死。于是天神Indra以宝剑插入大地,引出名为amerta 的长生不老泉水,使中毒诸神复活。Mayadanawa为了逃命,幻化为石头。Indra见状引箭射向石头,Mayadanawa 的鲜血流入了Petanu 河。自此,人们相信Petanu河受到诅咒,不能用以灌溉;否则收割的稻梗会喷出血来。
来到泉水边,巴厘当地人沐浴在泉水中,在泉眼边洗脸,喝水,求取健康和财富。我也到够着沾了点仙水。进庙的时候被要求围一块笼沙,工作人员很客气地说感谢你尊重我们的文化。其实我对你们的文化了解甚少,我一开始还以为摆在地上的供奉神灵的花草是堆没扫干净的垃圾(惭愧啊)。当地人就在满地的花堆中盘腿打坐,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十分虔诚。一群学生则围在身后的池水边。棕榈树的倒影映衬着飘于水面的草绿色植物,呈现出很有层次感的绿意,有一种超然的美丽。
从圣泉寺出来我决定放弃石窟,放弃其他庙宇,直奔Batur,否则按我的速度天黑回不来。去Batur的路比较简单,在主干道直接望北即可,我的速度也渐渐涨到五六十,哈哈,在山路上开摩托的感觉很好。
我终于来到Kintamani村,Batur山和湖瞬间映入眼帘,豁然开朗。没有阳光,景色不够闪亮。Batur是座火山,当地有旅行社组织看日出和徒步游,我没有时间,也不遗憾,对我而言,在山路开车的过程更刺激。回程的时候选择了另一条路,下山的时候速度逼近80,傍晚的山风吹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没办法,我是野生动物,就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感觉。
在乌布的第二天我在雨声中睡懒觉,到雨停了才起床。现在已经懒了,刚出来玩的时候不管多晚睡觉,每天早晨六点一定会醒来,再也睡不着。芬兰姐姐曾经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们每天都是半夜睡觉,而我早晨六点多就要出去晃悠一圈。
旅馆里有座家庙,早晨主人为神灵烧香,浇水。然后温婉地和我打招呼。在伊斯兰教横扫爪哇的时候,印度教的王公贵族们逃到巴厘岛,使得印度教得以保存,如今,95%的巴厘人信仰印度教,即使面对旅游业带来的外来文化冲击和诱惑,大多数巴厘人仍然坚守着传统的生活和宗教礼仪。
坐在房门口的椅子上边吃早饭边欣赏雨后鲜翠欲滴的植物,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我觉得即使光坐在门前发呆,也能呆上一个星期。邻居是个日本美眉,休学一年,游遍亚洲后回去打工赚钱,继而转战欧洲。我一路都遇到很多年轻的日本独行侠,每次都会感叹差距阿差距!其实早在印尼海啸的时候我就发觉了差距,当我们停留在学校募捐的时候,日韩的青年已经跑到灾区做志愿者,帮助当地人重建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