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喀纳斯大桥,我到了公路的对岸,有一对青年在林间漫步,开始我误以为他们是情侣,后来看到他们互相交换联系方式,才知道也是路上邂逅的旅伴,我不知道那条小路是不是可以经过月亮湾以后,再绕回公路上,询问他们的时候也没有得到结果,男孩问如果不能绕回怎么办呢?我和那女孩子异口同声的说那就原路返回呗,原来同性的思维可以很接近。不便打扰别人,我若即若离的走在他们的前面,前方有几个女孩在水边玩耍,我也下到河滩的乱石堆,坐在那里晒太阳。当那些女孩去了前方的河滩以后,那条林间小道上,只有我们三个人,而我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许别人是在散步谈心,而我渐渐习惯了徒步的步伐,距离拉得越来越远,林子里很寂静,我不得不偶尔停下来,转身看看他们有没有继续向前,也许是早上太冲动的忙于看晨雾的原因,我忘记了吃早餐,也忘记了带食物,只有水瓶和手套陪伴着我,我分不清是因为饥饿的原因还是因为一个人在寂静的林间行走时的恐惧,眼前开始有些幻象,那些干枯的树木被幻化为人形或者牛羊,当我看到月亮湾的影子,仍然看不到可以折回公路的桥,于是我决定停下来给刚刚打电话,我需要确认我何时可以走出林子,是否可以绕到公路上,刚刚告诉我他正常行走大约需要六个小时,而且林间小道只有到达喀纳斯湖的边上才能回到村子,并且还需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搭乘区间车,他知道我是一个人的时候,叫我回头,因为一个人在林子里比较危险。我有些犹豫,徒手六个小时的路程对于我来说强度不算大,可是我忘记了吃早餐,并且我不确定后面的两个人会继续前行,透过树林看到上弦月以后,我还是决定原路返回,当我告之他们路途以后,他们也决定返回,大家聊着聊着就说起想要去黑湖,也许可以结伴而行,闲谈间得知那个女孩准备一个人再去拉萨,然后去尼泊尔,尼泊尔对我来说也是充满了诱惑。然后他们谈起郭敬民的小说,有一段时间书店最显眼的地方放满了他的小说,姐姐偶尔会去翻起,并且自嘲说居然会喜欢看80后小孩写的东西,然后谈起80后的粉丝们认定是三毛抄袭而不是某某80后作家抄袭时,大家都笑了,再谈起村上村树的小说,有人说村上的东西不能看多了,否则会很颓废......谈笑间,回程的路变得很短。区间车路过月亮湾的时候,我看到对岸有一片草坪,还有一间小木屋,如果我再坚持10分钟,我就可以穿过林子到达草坪,躺在月亮湾旁晒太阳,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为什么我会不带食物就出门?为什么我不先欣赏月亮湾而选择了从卧龙湾逆流而下?未知的行程也许会有遗憾,也或许正是这些遗憾,才使得未知的东西充满了诱惑,下一站,也许是天堂,也许是地狱,没有人能告诉你答案。
当我饥肠辘辘的赶回蒙古茶馆,嚷嚷着请刚刚给我做了蛋炒饭,在遥远的喀纳斯,居然还能吃到家乡的特产”老干妈油辣椒“!
在打探去黑湖需要多长时间的时候,刚刚告诉我他听说小羊军团的王之飞那几天要带队去双湖,也许可以参加他们的穿越,心开始蠢蠢欲动,带了全套的装备,就是期待着有机会去穿越喀纳斯,他们是30号到达白哈巴,调整以后1号开始穿越,原本打算在喀纳斯小住几日,再到白哈巴小住几日的我,想要去穿越,就必须选择放弃原有计划,刚刚建议我当日离开喀纳斯,在白哈巴住一夜以后和他们会合,在电话里与王之飞交谈后得知他带的队属于FB团队,收费比较昂贵,而且别人是一群朋友组团,加一个我一来费用比较贵,也不是太方便,他建议我等几天参加另一个队的徒步,但是费用也仍然需要1800元,我觉得价格太高,想要自己一个人租马雇马夫进山去双湖,算下来可以省一些费用,但是刚刚告诉我不行,他说如果你是个男孩还可以考虑,但是也很危险,我当时和他开玩笑说是马夫危险还是什么危险,他们告诉我冬天来临的时候,牧民开始从山上往下撤,羊群就跟着下撤,狼群也就跟着下撤,当牧民离开以后,狼群才返回山里,而且山里可能会遇到黑熊。我们的初秋已经是北疆的初冬了,最后一批游客离开以后,景区里的人也会下撤。当我询问是否可以自己租马进山的时候,在蒙古茶馆的小马说可以介绍白哈巴的马队长给我认识,刚刚对小马说如果我进山出了事情就要找小马,我开始迟疑了。后来小马说如果我能等他两天,他送完客人以后就可以自己带我进山,想着可能遭遇的狼群和黑熊,我很犹豫,跟大部队进山安全会有保障一些,于是我不敢再提要一个人进山的事情。当时已经决定当天下午先去白哈巴,和王之飞先碰头,看看能不能有转机,能不能把价钱侃到自己能接受的范围。
下午3点,我奔向观鱼亭,去俯视喀纳斯全景,从另一个角度欣赏她的美。下午5点左右回到山脚,觉得还是应该再去窥视一下月亮湾,在观景台短暂停留,然后再去蓝湖餐厅隔壁的白哈巴区间车总站打探票价,打探是否有单程区间车票。在售票窗口旁,看到了六头驴子,他们好象是嫌票价太贵还是在讨论什么,大家都是要去白哈巴,区间车只卖双程车票,我不知道刚刚给我问的出租车能不能换成大一点的车,也许我们可以租一个大一点的车,价格可以和司机商量,于是我过去搭讪,要了其中一个蒙面女侠的电话号码,方便我回去问了车况以后联系,奔回蒙古茶馆,背了背包,见了出租车司机,才发现只是单程,也需要双程的票价,并且没有大一点的车,猜想着没准区间车可以商量一下傍晚去次日才返回,于是又狂奔到车站,那几个女孩见到我以后对师傅说:又来了一个,有四个人了,可以走了。我当时很纳闷她们的人为什么分成了两拨,女的要去白哈巴,男的被留下了!原来他们是新加坡人,白哈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边防禁地,外籍人士不得进入。
于是我们四个女人颠簸着奔向传说中的童话世界——白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