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是灌木林、岩石混合区,再穿出灌木林又是一小片草地,这样的地形是最容易走丢路的,果然草地处路又断了,我原地转着圈子,仔细的找寻着,路似乎分成了两条,一条平切过去,通向一片巨大的岩石,对面好象是悬崖;一条向上翻,通往山顶。我先平切,但走了没2、30米已无路可走,路彻底断。退回来又向上走,走了不远后路也不明显了,而且陂度很大走着非常吃力,不太象老乡们常走的路。“不着急,慢慢找找,刚才几次走丢了又找回了路,这次也一定能找回来路的。我扩大的搜索范围,又来回的转了几圈,还是没有别的“路”。
看看周边的地形相对来说不是很复杂,这片草地在灌木林中非常显眼,“卸包,轻装再找找路”。
我扔下包,空身又一次走过那条平切的路,从石缝和灌木间连滚带爬的钻过去,脚下的巨石长有几百米,呈40度角,一头直直的通向山顶。一头是悬崖,这么大的坡度,人根本无法正常行走,老乡绝不会经常走这儿。而对面是立陡立陡的石壁,石壁的根部有哗哗的流水声,更不会是有路之处。再一次退回来,又一次的沿着翻山的路向上走去,走了有百十米后路也彻底断了,看来这也不是真正的路。
再一次回到放包处,时间已快7点了,看来今天是到不了王母观了,只能在附近扎营。我拿上水具,再一次的钻过灌木向那片巨石去,打点水,同时最后一次的找一找路,包中还有1升水,虽说省着点够今晚明早用但并不富裕,明天还要找路、赶路呢,趁现在离水源不远水应多备点水。我小心翼翼的翻过石头,来到石壁的根部,路确实没有,看来明天只能往回返了。我灌上水,又小心翼翼的往回走去,“咦,怎么找不着来时的路了”?“没事,取水处离放包处不过那么远,只要方向对,就能回去,我捡着能钻的地方向回钻去。下边不远有一小片草地,可怎么没有我的包呢?“不管它,过去看看”。我走到草地的边上看了看,确实看不到包,“那包放的挻显眼的,怎么会看不见呢?看来不是这片草地了”,我又向前钻去。
天黑下来了,我打开头灯继续钻着,“路”越钻越乱,包却始终不见。我终于死心了,刚才天亮还不好走,不好找呢,现在天彻底黑了,找包更是难上加难了,再找下去只能是白耗体力,今晚看来我只能露宿了。不,比露突还惨,露宿还有铺有盖呢,我现在除了身上穿的一身湿衣服是一无所有。看看天,还好,天已彻底放晴,黑暗的夜空中有了不少星星在闪铄,看样子今夜不再会有雨,老天爷看来还不错,够给面子的。现在该找一块能凑合过一夜的地了,总不能站一夜吧?还不错,很快找到了一小块平地,能躺一两个人的平地,地面是砂砬,虽说刚下过雨但还是挻干爽的,就是它了。把身上的冲锋衣和内衣脱下来晾在小树上(穿湿衣服更宜着凉啊),然后默默的坐在地上,由于身边没有一点食物,饿了只好喝一气水。呆的无聊了也喝一气水,时间不长就把水喝了个精光,把肚皮撑了个滚瓜溜圆。
半夜时分我被冻醒了,看看表,还一到1点。冷,真的好冷啊,冷的浑身打哆嗦;困、真的好困,但却冻的睡不着,只好起来晃攸一会儿再接着躺下,把帽子再收紧一点,把衣服所有的松紧绳收紧,还是冷,不停的发抖,人冷,尿也多,一会儿起来放一次水,不知醒了多长时间,只记的最后一次看表是3点多,在这其间曾连续四次起来放水。后来我把冲锋衣脱下来,不穿袖子重新穿在身上,把两只胳膊紧贴着身体,两手放在胸前,这样才感到稍稍的好一些,哆嗦的轻了点。终于困劲又战胜了寒冷,我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再醒过来天已蒙蒙亮了。
又默默的躺了一会儿,看看东方已经出现了曙红,我爬了起来,伸伸胳膊腿,还行。掏出相机拍了一张黎明的照片,转身准备接着去找包,就在转过的一刹那,我眼前一亮,前边不过20米处,绿色草地上有一团蓝颜色,尽管没了眼镜,我看不清那蓝色的形状,但这山里头能有这种蓝色的只能是外来色,只能是我的盖着蓝色雨衣的背包。昨天费了那么大劲都没找到,今天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这真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窜过去,点火做饭,忙乱中不忘插空拍几张日出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