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丹巴到德格的天堂之旅

文图/丁乂乃周世通也

　　丹巴的美女的确让人心动，不明白的是，人的秀媚却丝毫不影响当地建筑的阳刚之气。道孚的康巴风情，甘孜善变的白云谋杀了我们不少胶卷。在德格印经院气氛庄严的经堂中，我们更是领略了寻常难得一见的刻版、书籍和壁画。从丹巴到德格，就如从人间到天堂。

　　线路：成都——丹巴——八美——道孚——炉霍——甘孜——德格
　　时间：12天
　　费用：1860元人民币

　　重要景点提示：
　　丹巴：被誉为“东方金字塔”的梭坡中路古碉妖、“天人合一”甲居革什扎藏寨、巴底“美人谷”、“天然盆景”牦牛河。
　　八美：亚拉风景区、八美土石林、惠运寺。
　　道孚：龙灯草原、灵雀寺、胜利白塔、被誉为“神仙的居所”的道孚民居。
　　炉霍：卡莎湖、旦都喀雪山、寿灵寺、觉日寺。
　　甘孜：甘孜的云及甘孜寺、大金寺、白利寺。
　　德格：被誉为“西天瑶池”的高原湖泊新路海风景区、德格印经院、被誉为“小布达拉宫”的八邦寺、竹庆寺。

　　第一天：凌晨打的去成都的西门汽车站，搭乘前往丹巴的汽车，车票为78元，早上6：30发车，每天一班。途经都江堰，卧龙大熊猫自然保护区，巴郎山（海拔4532米），素有东方阿尔卑斯山之称的四姑娘山（海拔6250米）。若是自驾车或背包客时间充足的话，最好在四姑娘山呆一两天。成都到丹巴350公里，其中有30多公里的土石路面。
　　车过都江堰，由于成都平原一直下雨，沿途塌方较多，汽车只能慢行。车过映秀后，途中一辆东风货车不知何时坠入河中。不久，公路边绝壁上飞石而下，前面的几辆小车和货车远远地停下；虽然飞石停了，但谁也不敢第一个冲过去。我们乘坐的大客车司机，望了望山岩，吩咐我们将车窗全部关上，便加大油门向铺满落石的公路急驰而去，冲过了，满车厢的人欢呼起来。后面的车见我们冲过去了，便陆续地在飞石中冲过来了。
　　汽车翻过巴郎山，久违的阳光便钉子般扑来，大家又欢呼起来。车过日隆镇，汽车靠公路边停下吃饭，萝卜炖牛肉，土豆烧排骨，大盘咸烧白，鸡蛋蕃茄汤，我们五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不解饱，不解馋，又来一盘萝卜炖牛肉，结帐20元不到，大家齐呼：爽！
　　我们晚上8：10抵达章谷镇（丹巴县所在地），住进了司机推荐的鑫茂宾馆，房价为40--80元/人。鑫茂宾馆是县城唯一的一家24小时提供热水最上档次的宾馆。县城另有宾馆和招待所若干，房价为10--60元/人，热水不能保证。

　　第一站：丹巴

　　第二天：早晨7：30，租用的面包车司机小田准时在鑫茂宾馆接我们向“天人合一”的嘉绒藏族民居所在地甲居进发（租车费：150元，时间：全天）。甲居离县城区10公里。丹巴县城到甲居每天只有一趟班车，每天下午从县城发车到甲居，第二天上午从甲居返回县城。此时间对旅游者很不方便。当地有很多从事营运的面包车，价格与所跑的距离和占用的时间来计算，可讨价还价。一般说来：半天价格50--80元/车，全天100--150元/车。建议多人合租最划算。
　　车出县城，沿乡间公路盘旋而上，路非常地险峻，我们沿途下车10余次推车，10公里的路程，我们走了一个半小时，才抵达甲居。蓝天下，红、白、黑三色相间的藏式房屋，从山腰到谷底，错落有致地铺排而下，块块梯田重重叠叠，丛丛果树十里相连，阳光在这里变得格外温馨。阳光下格外醒目的白藏房就好像天上的神仙随手撒下的种子，而生出的房子。小田带我们进入村寨，如入世外桃园，小桥流水，绿树掩映，屋前屋后古柏参天，道路曲折交错。那石榴、雪梨、苹果、核桃缀满枝头，藏楼上那一串串红辣椒和金黄的玉米棒子令我们眼热。好客的村民热情邀请我们进屋小坐，领我们在屋内参观并给我们端来热茶和摘来新鲜的苹果梨子给我们吃。据说，这里是国内罕见的完整保持藏居风格的地方之一，总共100多座建筑风格基本一致，完整地保留嘉绒藏居的特色。
　　在甲居拍摄完毕，我们是下午1：30从甲居向“千碉之国”古碉堡群所在地梭坡进发。梭坡离县城5公里。从甲居到梭坡我们的汽车用了50分钟。汽车在大渡河畔停下，远远地看见大渡河两岸山坡上耸立的古碉堡群，顺着山势，逶迤而去。我们穿过索桥，步行上山，在这些有一千多年历史的古碉间穿行拍摄。这些古碉堡群，有的散落在田地间，有的紧贴在藏楼后面，有的崛起在要隘处，有的耸立在山颠，高的六十余米，矮的也有二十米。这些古碉堡群造型多样，有四角、五角、六角、八角、十二角、十三角，角如刀峰，仰头望去，真如一把把插入云天的利剑。傍晚，古碉堡在夕阳下灿若镏金，耀眼夺目。当最后一缕阳光离开古碉堡时，我们收拾背包下山，返回县城。
　　第三天：早晨8：30，租用的面包车司机长命准时接我们向“美人谷”所在地巴底进发（租车费：110元，时间：全天）。巴底离县城30公里，每天均有班车前往。
　　车出县城，沿大金川北行，车过巴旺进入巴底地界，此时整个巴底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中，绿树、藏居、经幡构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画。司机长命68年出生，是土生土长的巴底人。得知我们来意后，长命告诉我们，在历年评选的甘孜州州花中大多出于丹巴，但丹巴的美女大多出于巴底，巴底是出美女的地方，今天我找几位美女让你们拍个够。在巴底乡色觉村，长命将我们一行领进了远近闻名的“康巴之花”卢阿姆的家，身高近1.7米的卢阿姆浅笑迎出，眼中含羞；随后，长命让卢阿姆出面邀请泽郎拉姆、阿姆则两位美女。大家一同坐车驶向大金川河畔。透过镜头，大金川河水如绿段铺陈，远处大片藏寨炊烟袅袅，近处的三位美女侧目含嗔，全身曲线毕露。在一佛塔前的一个平坝里，三位美女身着嘉绒五彩盛装，踏着节拍，哼着藏语歌曲，跳起欢快的锅庄舞。在河畔、树林、藏寨，三位美女让我们一行拍了过痛快。
　　在三位美女的五彩长袖挥舞中，我们也挥手向巴底向三位美女告别。返回丹巴，已近下午4：00。这时我们才有时间认真地打量丹巴，县城很小，建在山岩边，山坡上到处都是藏式居民，故有“山岩上的城”之称。县城海拔1800米，系大渡河源头，又有“大渡河第一城”之称。

    第二站：八美

　　第四天：早上7：00，我们在丹巴汽车站坐上了开往道孚途经八美的班车（丹巴到八美车票20元，每天一班）。丹巴到八美84公里，沿途路况较差。车出县城不久，公路两岸山峰耸峙，谷中河水奔腾，水绿如蓝，缥碧见底。这便是被誉为“天然盆景”的牦牛河。车行60公里左右，到达亚拉风景区，此处有温泉，但均未开发，无食宿（除自驾车外，建议旅游者不要在此停留）。上午10：00，汽车到达八美镇。此地海拔3600米。经过比较，我们住进了八美镇金太阳藏家风情园（房价20-30元/人）。此园是藏家姑娘更登•泽翁卓玛家开的，厨师是来自富顺的一个汉族小伙子，做得一手好菜。
　　吃完午饭，卓玛出面帮我们租用的面包车司机开车接我们来了（租车：70元，时间：半天）。司机是一位魁梧的康巴汉子，大家都叫他巴灯大叔。汽车30分钟便到了国内独有的八美土石林风景区，车停好后，巴灯大叔陪同我们步行前往。由于大水将木桥冲毁，无法过河，大家只好在河的对岸远远地拍摄土石林。据说，远古的海洋悄无声息地退去海水，海底便隆升成土石林。不久，在秋收地田野上，一群耗牛和马从河的上游向我们而来，面对它们，我们异常兴奋，各自寻找最佳角度拍摄着。
　　暮色降临，夕阳斜照，我们意犹未尽返回八美镇。
　　刚吃完晚饭，天便下起了小雨。气温陡然下降，我们正准备上床睡觉。卓玛来邀请我们参加她们的歌舞晚会，原来有十来个卓玛县里来的朋友在此联欢。躺在豪华的藏式椅子上，吃着大块大块的烤羊肉，一大碗青稞酒灌下去，我们那久违的歌喉被撩拔起来……

　　第三站：道孚

　　第五天：上午9：30，我们收拾好背包，告别卓玛，赶到八美汽车站，去乘每天一班由丹巴开往道孚经由八美的客车。汽车今天更晚点，近10：30才到达八美。八美到道孚76公里，票价15元。此处出租到道孚单边收费偏高，面包车要价180元。
　　中午12：30，我们抵达道孚，在道孚县委招待所食宿（房价15--40元/人）。饭后，在纯蓝的天空下，我们步行向县城后山上的灵雀寺进发。灵雀寺建筑依山而上，高低错落，层次分明。拍摄完灵雀寺，我们又下山赶往城外500米处由十世班禅大师钦定修建的胜利白塔拍摄。道孚县城海拔2700米。
　　道孚的居民在藏区堪称一绝，被誉为“神仙的居所”，造型极美，造价极高。看似一座普通的民居，有可能造价在百万左右。道孚民居俗称崩科，以圆木做骨架，筑石墙或土墙而成崩科框架，冬暖夏凉。室内精雕细缕，描金绘彩，每一个图案或图画就是一个吉祥物或一个传说。民居客厅陈设豪华，富丽堂皇，极显主人的富有；经堂供奉佛像，酥油灯长明，是家中清净之地；卧室多用箱式或椅式藏床，陈设温馨而别具风情；阳台上摆满奇花异草，四季不衰。
　　下午5：40，道孚县城的寺庙佛塔、经塔和民居我们基本拍够了。由于道孚到炉霍的班车每天只有一班，还均是下午发车。大家商议，时间宝贵，明天上午不能浪费掉，决定：撤。退房后，大家分头去联系汽车。最后，我们终于租到了一辆面包车（车费：150元），于7：20从道孚出发。道孚到炉霍72公里。藏族司机告诉我们，车子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到达。我们叫他把车开慢点，晚半小时到达都行，我们不赶时间。司机告诉我们，道孚到炉霍路况比较好，相对比较安全，但晚上道孚周边偶有拦车抢劫的事发生，所以他们一般不开夜车。司机说完还从车内拿出警灯放在车顶上，我们甚是疑惑，问他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司机说他们这里大部分私人营运车都有，夜间放在车顶上可以吓唬哪些拦车抢劫的暴徒。我们租用的面包车在夜色中闪烁着警灯快速地穿行着，晚上9：10顺利到达炉霍。

    第四站：炉霍

　　在炉霍县城，我们去了几家宾馆和招待所，均不是很满意。最后，我们住进了炉霍县城最好的宾馆：康北宾馆（24小时提供热水，房价20--60元）。炉霍县城海拔3200米。
　　下楼吃饭，宾馆服务员告诉我们，出大门左侧，饭馆较多。我们看了三四家，最后在比较干净的炉霍饭庄的小店里就餐，老板是位大姐。得知我们来意后，大姐叫来了在县政府工作的爱人胡老师。胡老师是县政府办公室任秘书股股长兼史志考古旅游等诸多事宜。胡老师告诉我们，炉霍的石棺墓群很多，出土的文物经鉴定距今有2000多年历史，炉霍可以称石棺王国；同时，炉霍也是一个地震多发区，这里修造的房屋均是八度防震，而地震造成的岩石断裂带，在全国乃至世界都很有名……
　　第六天：早晨7：30分起床，炉霍县城下起了下雨。我们爬上康北宾馆四楼平台，只见泥曲河和达曲河在寿灵寺下汇合成鲜水河蜿蜒而去。吃完早饭，我们到胡老师的资料室，拍摄从炉霍石棺挖掘出土的玉斧、双耳陶罐等文物。上午10：00，雨停了，太阳出来了。胡老师找了一辆北京吉普车，陪同我们到寿灵寺。寿灵寺在半山腰上，距离县城2公里，步行大约要30分钟。寿灵寺寺院建筑宏伟，屋宇碑联，重楼迭阁，寺的殿堂内绘满色彩缤纷的壁画，各类佛像，唐嘎，法器，供器，经幡，经筒比比皆是。寺内正在新修房屋，劳作的场面让我们的快门响过不停。吃完午饭，胡老师找了一辆面包车送我们到甘孜，说沿途还可以到觉日寺（炉霍到甘孜52公里处的朱倭乡境内）、卡莎湖（炉霍到甘孜57公里处的充古乡境内）看看；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拍摄到终年积雪，海拔5378米的旦都喀雪山（炉霍到甘孜34公里处旦都乡可远观）。炉霍到甘孜94公里，班车20元，租车150元。
　　我们一路拍摄，于下午6：20到达甘孜县城。为了明天凌晨能赶上班车，我们就近住在隆达旅社（房价：10--30元/人）。在旅社遇到了一位日本女孩，来自日本千叶县的青山美幸。交谈得知，青山美幸曾在北京师范大学进修，这次只身一人专程从日本乘船到上海，从上海乘火车到成都，经川藏线到拉萨，历时两月的旅游。观看青山美幸数码照相机所拍的照片，康巴人物居多，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