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斯，黑天鹅的故乡

　　沿着蜿蜒流过珀斯的天鹅河，可以到达西澳最著名的港口弗里曼特，这里是珀斯起源地，藏着城市与海洋的历史。我们走的是去海港的老路，深深感受到周围景色的迅速变化：刚才还是狭窄的街道，转眼就豁然开朗，变成一望无垠的海面，可以一直看到遥远的地平线。城市的喧闹被咸腥的海水味儿和海鲜小馆的叫卖声取代，澳洲龙虾和大个头的白色软壳蟹被关在同一个矮柜里，隔壁的鱼也活蹦乱跳，鱼鳞在阳光下熠熠闪光，瞪着古怪的眼睛，流露出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慢慢从它们身边走过。在海事博物馆受完历史教育，再在海鲜馆里饱餐一顿，坐在这样的海边，实在太享受了。一路上马瑞说个没完，不像袋鼠岛离群索居的人，这个口才极好的珀斯人讲起故事来像个口技大师，他的表演拿捏恰好，故事中的场景立刻呈现出喜剧效果。比如他说：“我奶奶抽了一辈子烟，突然有一天，她说，我戒烟了，再也不抽了！结果就像她宣布我再也不喝水了一样，没过几天，死了。”这个故事放在当下的背景里听再好不过——珀斯可以吃最味美的海鲜到顶肺，喝最好的澳洲葡萄酒到烂醉，却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抽烟了。今年6月珀斯突然宣布全城禁烟，任何室内公共场所禁止吸烟，违者罚款2000澳元。我跟马瑞坐在“此线之内禁止吸烟”的警示线外，对着一个简陋的公共烟灰缸抽上两口，远远看见走过来俩人，脸上带着似曾相识的表情，他们说：“一块钱买你们一根烟好吗？”

　　（作者 困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