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西安 与帝王之都共呼吸
我第一次来到西安的时候,是十三岁,作为中学生红卫兵串联的,背了粗麻绳捆着的铺盖卷,戴着草帽,一看见钟楼就惊骇了,当即草帽掉下来,险些被呼啸而来的汽车碾着。自作了西安市的市民,在城里逛得最多的地方依然是钟楼。我是敬畏声音的,而钟的惊天动地的金属声尤其让我恐惧。
钟鼓楼是在许多城市都有的建筑,但中国的任何地方的钟鼓楼皆不如西安的雄伟,晨钟暮鼓已经变成了 一句成语,这里依然还是事实,至今许多外地人一早一晚聚于钟鼓楼广场,要看的是一队古装打扮的人神色庄严地去钟楼上鸣钟敲鼓,恍惚到了远古的时代。古时候钟鼓之声响起来情形如何,四座城门的守卒是否关闭城门,来往行人是否立足凝神,不可得知。一位姓张的朋友说过这样的事,他的爷爷在民国初年是个刽子手,那时报时的方式一度是“放午炮”,当然午炮也是在钟楼上放的。他常常执行犯人必须在午炮前就临刑场,单等了午炮轰然一响,噙一口酒噗地喷向犯人,刀起头落。
以放炮而报时,这也只有西安人能这么干了。西安虽是帝王之都,但毕竟地处西北,气候干燥,冬天冻得要死,夏天热得要命,一年四季其实只有两季,刚刚脱下棉袄,没过几天街上就有人穿单衫了。这样的地理环境,产生了秦嬴政的“虎狼之师”,产生了味道最辣的线线辣子和紫皮独瓣蒜,产生了最暴烈的“西凤酒”,产生了音韵中少于三声多于四声最生、冷、硬、蹶的语音和这种语音衍义成的秦腔戏曲。在大小的饭馆里,随处可以看到一帮人有凳子不坐而蹴于其上,提裤腿,挽袖子,面前放着西凤酒,下酒的菜是生辣子里撒着盐,而海碗里的一指宽如腰带的长面,辣油汪红,手掌里还捏着一疙瘩紫皮大蒜,他们吃喝得满头冒气,兴起了咧开大嘴就来一段秦腔。西安人的生、冷、硬、蹶使他们缺少应付和周旋的能力而常常吃亏,但执着和坚韧却往往完成了外人难以完成的物事。20世纪20年代“西安围城”之役正好体现了这一点。
钟鼓楼是在许多城市都有的建筑,但中国的任何地方的钟鼓楼皆不如西安的雄伟,晨钟暮鼓已经变成了 一句成语,这里依然还是事实,至今许多外地人一早一晚聚于钟鼓楼广场,要看的是一队古装打扮的人神色庄严地去钟楼上鸣钟敲鼓,恍惚到了远古的时代。古时候钟鼓之声响起来情形如何,四座城门的守卒是否关闭城门,来往行人是否立足凝神,不可得知。一位姓张的朋友说过这样的事,他的爷爷在民国初年是个刽子手,那时报时的方式一度是“放午炮”,当然午炮也是在钟楼上放的。他常常执行犯人必须在午炮前就临刑场,单等了午炮轰然一响,噙一口酒噗地喷向犯人,刀起头落。
以放炮而报时,这也只有西安人能这么干了。西安虽是帝王之都,但毕竟地处西北,气候干燥,冬天冻得要死,夏天热得要命,一年四季其实只有两季,刚刚脱下棉袄,没过几天街上就有人穿单衫了。这样的地理环境,产生了秦嬴政的“虎狼之师”,产生了味道最辣的线线辣子和紫皮独瓣蒜,产生了最暴烈的“西凤酒”,产生了音韵中少于三声多于四声最生、冷、硬、蹶的语音和这种语音衍义成的秦腔戏曲。在大小的饭馆里,随处可以看到一帮人有凳子不坐而蹴于其上,提裤腿,挽袖子,面前放着西凤酒,下酒的菜是生辣子里撒着盐,而海碗里的一指宽如腰带的长面,辣油汪红,手掌里还捏着一疙瘩紫皮大蒜,他们吃喝得满头冒气,兴起了咧开大嘴就来一段秦腔。西安人的生、冷、硬、蹶使他们缺少应付和周旋的能力而常常吃亏,但执着和坚韧却往往完成了外人难以完成的物事。20世纪20年代“西安围城”之役正好体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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