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天地间:草原沧桑话天狼
2008/10/30 9:31:34

草原沧桑话天狼



1.西出长城

八月下旬,从北京直达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的火车,两星期内的车票全部售馨。我决定改乘汽车,到达中蒙边境后,再转火车去乌兰巴托。每年六月到九月,是蒙古气候最好的时候,这个黄金时间段,自然而然成为去蒙古旅行的旺季。

下午五点刚过,我来到了北京木樨园长途汽车站。六点三十分开往中蒙边境二连浩特的长途客车,停在车场左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大客车下,有几个看上去是一家的人。年轻姑娘正在协助司机往货舱内装行李,大大小小不下十几件。两个五十岁左右的人站在旁边,衣着整齐,像是老夫妇俩,我猜想他们是姑娘的父母。几个人都有明显的蒙古人容貌特征。

“你们是去乌兰巴托?”我试探着问,他们茫然地望着我。

“蒙古人?”我改变了询问方式,用英文的“蒙古人”。

这回他们听懂了,笑着点头。我猜得不错,他们是从蒙古过来中国旅游观光,返回时顺便购买了许多商品。蒙古经济支柱是畜牧业,有一定规模的食品加工业,工业产品种类不多。商品丰富的中国,是蒙古人心目中的购物天堂。

接近六点钟,旅客逐渐增多,其中蒙古人约占四分之一。安置好各自的行李后,大家站在车下面,等候开车时间到来。这种中国特有的改装的卧铺客车,车里没有座位,活动空间很小,上去后只能躺在铺上。司机此时坐在一条小板凳上,一个中年妇女蹲在他面前,卖力的给他擦皮鞋。

很快就要开车了,我走出去买了瓶水和一些食物。回来后,从前门登上汽车,听到中门处爆发了一场争执。站内的一个男清洁工,正在驱赶不知何时上了车,正在搜索车内垃圾袋的擦皮鞋妇女,她在收集丢弃的空塑料水瓶。

“司机答应给我的!”擦皮鞋妇女手把住车门,挣扎着不肯下车,听起来象是河北口音,话语中带着哭声,“我擦他的皮鞋没收钱,他说的,车上这些塑料瓶都归我,不信,你去问问他!”

空塑料瓶回收,大的每只三角钱,小的每只一角钱。

我找到了自己的铺位,爬了上去。买票时,特别要了右侧第一排上铺位置。我把车上棉被放在身后,靠在上面,透过正前方大车窗向外看,视野极佳。

汽车沿着八达岭高速公路向西北方向行驶。舒舒服服靠在铺上,我开始回忆起我的目的地,那个人烟稀少,带有些世外神秘感的国家。两年的时间,过得会是这么快。

2005年八月份,我第一次去蒙古旅游,在那里渡过了两个星期。本来的计划,是去北部的库苏古尔湖,后来因故改成了去南部的戈壁。戈壁行之后,返程期迫近,只能再安排去了乌兰巴托附近的特尔勒吉国家公园,在那渡过了最后三天。虽然只是短短两个星期的走马观花,蒙古却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离开的时候,我决心有机会一定再来,至少要完成去库苏古尔湖的愿望。

回来以后与朋友聚会时,我提到刚刚去过蒙古,有人推荐一本很流行的描写游牧文化的小说。我在网上找到这部小说,开了个头,而后去书店买了一本,从头到尾认真读了一遍。

作者以亲身的经历,描写了文革中北京知识青年在内蒙古的插队生活。他以内蒙古大草原为广阔的写作背景,以他努力论证的蒙古族狼图腾为讨论基础,提出了两个大主题:关于自然环境的生态平衡,关于历史发展的规律与动力。关于自然环境,作者描写了在农耕思想指导下,内蒙古草原生态遭到的破坏;关于历史发展,在分析了全部中国历史以后,作者得出的结论是,以狼性格为特征的北方少数民族,其游牧文化代表着积极进取,以羊性格为特征的华夏民族,其农耕文化代表着保守消极。游牧文化是狼文化,农耕文化是羊文化,农耕民族的出路,是学习狼文化。否则,“严厉又慈爱的腾格里天父,就会派狼性的游牧民族冲进中原,给羊性化的农耕民族输血”。

腾格里在蒙文中是“天”的意思,腾格里天父,就是蒙古民族自古以来信仰的萨满教中最高的“长生天”。

草原

下一页
返回列表
返回首页
©2025 户外运动网 电脑版
Powered by iwms